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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思悦再次睁眼,已经回到了萧府
她刚想坐起身来,却听到正厅里传来一声巨响。
萧靳川猛地将手中的茶盏砸在了地上。
“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一定要给我将那些人找到,我萧靳川的娘子被人凌辱,这件事谁要是敢传出去,我要了谁的命!”
柳素素靠在萧靳川的肩膀,轻抚着他的背。
“靳川,说不定裴夫人也是受害者呢?”
提到裴思悦的名字,萧靳川脸色阴沉的可怕,一拳狠狠的锤在了桌上。
“不管她是不是受害者,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我萧靳川怎么可能接受一个脏了的将军夫人?”
“她现在跟她妹妹有什么区别?”
裴思悦站在角落里,手紧紧的攥在一起,萧靳川的话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在她的心脏上狠狠的挖着她的血肉,让她痛不欲生,难以呼吸。
他甚至连问都没有问过自己,就笃定她已经脏了!
第二天一早,裴思悦就来到了裴家,今日萧靳川聘请了高僧为她娘亲和妹妹祈福。
正厅里,一个月前还鲜活的坐在她面前的两人,此刻都变成了冰冷的牌位摆在香案上。
裴思悦跪在蒲团上,不停的往火盆中烧着纸钱,似乎只有这样才会让她的心好受一点。
可一直从晨时到午日,来裴家祭奠的人一个都没有。
就连一开始承诺要风风光光送娘亲和妹妹出殡的萧靳川也没有出现。
裴思悦看了眼时辰,马上就到下葬的吉时了,她看着空无一人的正厅,独自将娘亲和妹妹的牌位抱着往外走去。
刚走出大门,忽然前方走来一群民众将裴思悦团团围住。
“裴夫人听说你昨天被几名男子在巷子里欺辱了,这件事是真的吗?”
“裴夫人,你到底是被欺辱还是自愿的啊?我怎么听人说是你主动勾引的别人?难不成你真的跟你妹妹一样骨子里是个浪荡的人?”
“裴夫人,先是你娘亲被马撞死,后是你妹妹和男人在刑狱大牢里厮混羞愤跳楼,现在你又和男人鬼混,难不成你们一家人骨子里都是这种人?”
一句句讽刺犀利的问话,就像是一根根的针,密密麻麻的扎进了裴思悦的血骨中,她猩红着眼愤怒的看着那群人。
“你们给我闭嘴,我的家人还轮不到你们这群辨不清黑白的人来置喙!”
裴思悦想要逃离,却被人用力的拉拽了回来。
“裴夫人,你是心虚了吗?你跟野男人私会的事情已经传遍整个盛京了,你就跟你妹妹一样的下贱,不怕被萧将军一脚踹出萧府大门吗?”
裴思悦脚步不稳整个人摔在了地上,手中的牌位甩了出去。
混乱中有人一脚踩在了牌位上,牌位瞬间裂开,娘亲和妹妹的名字就那么被人踩在脚下。
裴思悦疯了一样的跪着爬了过去,颤抖着手想要将已经断裂的牌位捧进怀中。
“滚开,都给我滚开!”
可是那群人像是故意的一样不停地踩踏在娘亲和妹妹的牌位上,裴思悦整个人都陷入了崩溃和无助。
“不要踩我娘亲和妹妹的牌位,求求你们不要踩。”
可那群人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烂菜叶子和鸡蛋不停的砸在裴思悦身上。
裴思悦想要站起来,却被人猛地一推,她整个人往后倒去,后脑勺上传来一阵刺痛。
紧接着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声:“血,好多血!”
下一秒一支军队冲了过来,马还未挺稳稳萧靳川就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你们在干什么?”
萧靳川心疼的看着躺在血泊中的裴思悦,刚想要将人抱进怀中,手却停在了半空中,然后扭头看向副将。
“你将夫人送去太医署!”
副将有些为难的看着萧靳川。
“将军,这不太好吧!您还是亲自抱夫人去吧!”
萧靳川却背过了身去,不再看裴思悦一眼。
“我嫌脏!”
一句话如同一块巨石,狠狠的压在了裴思悦的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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