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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笨蛋美人被盯上了小说,七零之笨蛋美人被盯上了章节在线阅读

七零之笨蛋美人被盯上了

作者:ygqxos

字数:122638字

2025-12-07 连载

简介

《七零之笨蛋美人被盯上了》是一本让人欲罢不能的年代小说,作者“ygqxos”将带你进入一个充满奇幻的世界。主角苏玉昭陆屿舟的冒险经历让人热血沸腾。本书已更新122638字的精彩内容等你来探索!

七零之笨蛋美人被盯上了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冬日清晨的阳光虽然不暖和,但好歹驱散了些夜里的寒气。

一大早,红星大队苏家的院子里就热闹起来了。

堂屋里,苏母李秀娥正坐在炕沿上,小心翼翼地从贴身的衣兜里掏出一个蓝布手绢包。她层层叠叠地打开,手指沾了点唾沫,仔仔细细地数出五块钱,又挑拣出几张皱巴巴的布票和线票,郑重地塞进苏玉昭手里。

“玉昭啊,去供销社扯六尺蓝卡其布,给你爹做身过冬的新棉袄罩衫。再买把针线。”

苏母一边嘱咐,一边替女儿理了理衣领,“剩下的钱你自己看着买点零嘴,别省着。”

苏玉昭接过钱,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藏了星星。去镇上赶集,可是她最喜欢的活动。

她特意回屋换了那件粉色的确良衬衫,外面套了件厚实的棉背心,这料子挺括,穿在身上显身段。她坐在镜子前,哼着歌,把两条乌黑的麻花辫重新编了一遍,发尾系上了鲜艳的红头绳。

临出门前,她偷偷摸了摸贴身的口袋。那里揣着一块绣好的青竹手帕。那是她熬了两个晚上绣的,虽然针脚比不上大嫂熟练,但那几竿竹子看着挺精神。

她想,今天是赶集日,高建军应该会从县里回来吧?他最喜欢这种雅致的东西,要是能在镇上碰到他,正好送给他。

“二哥!你快点呀!太阳都晒屁股啦!”

苏玉昭站在院门口,娇声冲着正在给自行车打气的苏建业喊。

苏建业是苏家二哥,脑子活泛,在大队里管后勤。今天他要去公社送一批大队里编的柳条筐,正好顺路带小妹去镇上。

“来喽小祖宗!催命呢?”

苏建业把最后一个筐子绑在车把上,又从屋里拿了个厚棉垫子绑在后座上,拍了拍:“上车!哥给你绑了垫子,冻不着屁股!带你兜风去!”

苏玉昭侧坐在后座上,两只手紧紧抓着二哥的衣角。

自行车行驶在冻得硬邦邦的土路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两边的白杨树飞快倒退,冷风吹起她的辫子和衣角,苏玉昭心情好极了。

路上遇到去赶集的社员,看到这兄妹俩,都投来羡慕的目光。

“瞧瞧苏家那闺女,出门都有专车接送,这十里八乡也就独一份了。”

“那是,谁让人家命好呢。”

苏建业听着这话,蹬得更起劲了,回头冲妹妹显摆:“听见没?咱家娇娇就是让人羡慕的!这镇上供销社最近好像来了批瑕疵布,你要是能买到,哥回头帮你倒腾出去,咱赚个零花钱!”

……

到了镇上,人声鼎沸。

苏玉昭像只放出笼的小鸟,跟二哥打了个招呼,转身就往供销社跑。她四处张望了一下,没看见高建军的身影,心里有点小失落,但很快就被买东西的兴奋冲淡了。

镇上的供销社是三间宽敞的大瓦房,门口挂着红底白字的招牌,墙上刷着“发展经济,保障供给”的标语。还没进门,一股混合着酱醋味、布料味、甚至还有好闻的蛤蜊油味的独特气息就扑面而来。

里面人挤人,柜台前围得水泄不通。

苏玉昭仗着身形纤细,像条小鱼一样钻到了布匹柜台前。

“同志,扯六尺蓝卡其布。”

售货员正织着毛衣,眼皮都没抬:“票呢?”

苏玉昭赶紧把票递过去。这年头,卡其布可是好东西,结实耐磨还板正。等到拿到了沉甸甸的布料,她小心翼翼地放进随身的小篮子里,生怕弄皱了,最后才去买了针线。

办完正事,她没急着走。她挤到了最热闹的日化柜台前。

玻璃柜擦得锃亮,里面摆着雪花膏、红头绳,还有最中间那条鲜艳的红纱巾。那纱巾真好看啊,像天边的晚霞,又像过年时的红灯笼。要是围在脖子上,肯定衬得脸更白。

苏玉昭隔着玻璃看了好久,眼神里满是渴望。

“同志,这个多少钱?”她小声问。

“三块!还要一张工业券!”售货员不耐烦地报了价。

苏玉昭摸了摸兜里剩下的几毛钱,有些失落地叹了口气。买不起。

她瘪了瘪嘴,那种“想要却得不到”的娇嗔模样,看得旁边几个买东西的小伙子都直了眼,手里的酱油瓶差点拿倒。

……

与此同时,镇西头的废品收购站。

陆屿舟正蹲在一堆破铜烂铁里。为了省那几分钱的车费,他今天是走着来的,走了整整两个小时。

他在一堆旧书报里翻找了半天,终于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两个看似不起眼的电子管,还有一个沾满泥土、缺了个角的木笔筒。

最重要的是,他在废铁堆底下,扒拉出了一个破损严重的收音机木壳子。虽然漆皮掉了,但结构完整。陆屿舟眼睛一亮,这就是他赚钱的关键。

他拿起那个笔筒,指腹摩挲过那细腻的木纹。小叶紫檀。在这个年代,这东西就是烂木头;但在几十年后,这就是一套房。

“大爷,这堆破烂多少钱?”

“两毛八。”

陆屿舟数出三毛钱递过去,找回了两分。他把东西用旧报纸包好,小心翼翼地放进挎包里。

摸了摸兜里仅剩的四毛多钱,他轻轻叹了口气。这点钱,怕是连最便宜的蛤蜊油都要算计着买了。

当他来到供销社时,正好看到那个粉色的背影。

苏玉昭正趴在玻璃柜台上,眼巴巴地盯着那条红纱巾。她嘴唇微微嘟着,眼神里全是藏不住的喜欢和失落,像个讨不到糖吃的孩子。

陆屿舟脚步一顿。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四毛三。连个零头都不够。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他是个男人,却连条纱巾都买不起。看着她那失望的眼神,他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闷闷的疼。

陆屿舟移开视线,眼底划过一丝暗芒。早晚有一天,他要把这供销社里所有的好东西都搬到她面前,让她挑个够。

苏玉昭叹着气走了,没看见他。

陆屿舟深吸一口气,径直走向角落里的钟表柜台。那里,供销社王主任正对着一块停摆的上海牌手表急得满头大汗,周围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

“这可是公社书记的表!县里师傅病了,这咋整?”王主任急得直跺脚。

“我试试。”

清冷的声音插了进来。

众人回头,只见一个身形清瘦的男知青走了过来。他虽然衣着寒酸,但脊背挺得笔直,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书卷气,跟周围灰扑扑的人群格格不入。

王主任也是病急乱投医:“你是知青?你会修这玩意儿?”

陆屿舟没废话,借了把镊子和起子,就地在柜台上拆开了表盖。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他手上。那双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握着精密工具时稳得没有一丝颤抖。

他低着头,神情专注而冷淡。细小的齿轮在他指尖翻转,发出极其细微的“咔哒”声。他熟练地拨动游丝,调整摆轮,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韵律感。

他虽然是教历史的,但从小就对这些机械结构感兴趣,动手能力极强。这块表的问题,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嘀嗒、嘀嗒……”十分钟后,清脆的走针声响起。

“神了!”周围爆发出一阵惊叹。王主任激动得握住陆屿舟的手,二话不说就要掏钱。

陆屿舟却按住了他的手。他的目光扫过旁边的日化柜台,视线在那一排排雪花膏上停顿了一秒。红纱巾暂时买不起,但至少……

“钱就算了,举手之劳。”他语气淡淡,“不过,我看柜台里还有积压的友谊牌雪花膏?要是方便,给我拿一盒,再换张工业券。”

拿着换来的雪花膏,陆屿舟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

糟糕,时间不早了。他没有自行车,只能靠两条腿。想到那条必经的槐树林平时人迹罕至,苏玉昭又是一个人走的……

他心里莫名涌起一股不安。在原书中,苏玉昭似乎就是在这个冬天遭遇过流氓骚扰,从此名声受损。

陆屿舟眉心一跳,把雪花膏揣好,转身就跑。他没走大路,而是直接穿过一片荒地,抄了近道狂奔。

回村的必经之路上,有一片茂密的槐树林。此时已过晌午,路上没什么人。

苏玉昭正低着头,踢着脚下的石子赶路。二哥果然被留饭了,要等到下午。她没等到高建军,肚子又饿,一跺脚,干脆自己走回来。

鞋子有些磨脚,她走得慢吞吞的,心里还在想那条没买成的红纱巾。

“哟,苏家妹子,一个人啊?”

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突然从树后冒出来。

赖三不知道在这蹲了多久了。他是村里出了名的无赖,平时没人敢惹。

他穿着件脏得看不出颜色的破棉袄,领口敞着,露出一片黑乎乎的胸毛。

他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那一双贼眼雷达似的在苏玉昭身上扫了一圈,最后停在她那被掐细的腰上,咽了口唾沫。

“赖三?!”

苏玉昭吓得脸都白了,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篮子,往后退了一步,“你、你别过来!我喊人了!”

“喊呗,这会儿大伙都在家吃饭呢,谁听得见?”赖三嬉皮笑脸地逼近,那股让人作呕的汗臭味直往苏玉昭鼻子里钻,“让哥哥看看,篮子里藏着啥宝贝呢?是给情郎的?”

说着,那只黑乎乎的脏手就伸了过来。

苏玉昭哪见过这阵仗?她那点平日里对付二嫂的娇气劲儿,在流氓面前毫无用处。

她吓得腿软,想跑,却被脚下的树根狠狠绊了一下。

“啊!”

整个人跌坐在地上,手中的篮子也飞了出去。

那一卷刚扯的、花了大价钱的六尺蓝卡其布滚了一地,沾满了黑乎乎的泥土。那块叠得整整齐齐的青竹手帕也掉了出来,正好落在脏兮兮的泥坑里。

完了!爹的新棉袄料子!

苏玉昭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啧,还真是定情信物啊。”赖三弯腰要去捡手帕,另一只手更是肆无忌惮地伸向苏玉昭的脸,“送谁不是送?不如……”

“砰!”

一声闷响。

赖三甚至没看清来人是谁,就被一股巨大的冲击力踹翻在地,啃了一嘴泥。

还没等他爬起来,一只穿着旧布鞋的脚已经狠狠踩在了他的背上。

陆屿舟站在那里,胸口剧烈起伏,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几缕黑发湿哒哒地贴在眉骨上——他是生生跑回来的,肺部像火烧一样疼,但眼神却冷得像冰。

“流氓罪,最高可判死刑。”

陆屿舟的声音因为剧烈喘息而有些沙哑,却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砸在赖三的天灵盖上,“赖三,你是想去公社吃枪子儿,还是现在滚?”

在这个年代,“死刑”两个字就是天。赖三吓得裤子都湿了半截,连滚带爬地跑了,连个屁都没敢放。

陆屿舟站在原地,深吸了几口气,才勉强平复下狂乱的心跳。

他转过身。

苏玉昭还瘫坐在地上,吓得直打嗝。因为剧烈挣扎,她领口的扣子松了一颗,露出一小片晃眼的雪白。几缕发丝粘在满是泪痕的脸上,那副被人欺负狠了的模样,破碎得让人想狠狠蹂躏,又想拼命呵护。

陆屿舟喉咙发紧。

他猛地移开视线,动作粗鲁地脱下自己的外套,带着他身上滚烫的体温和淡淡的皂角味,兜头扔了过去,把她盖了个严实。

“穿上!”他语气凶巴巴的,像是在训斥不听话的小孩,“穿这么红,你是生怕招不来流氓?”

苏玉昭本来就委屈,被他这一凶,娇气劲儿彻底爆发了。

她一把扯下头上的衣服,刚想硬气地扔回去,一阵冷风吹过,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太冷了。但这衣服……真的很暖和。

苏玉昭吸了吸鼻子,硬生生把“我不稀罕”那句话咽了回去。她一边哭,一边把自己裹得更紧了点,只露出一双红通通的眼睛瞪着他:

“你凶什么凶!明明是他欺负我,你还骂我!我穿新衣服怎么了?要你管!”

那模样,又怂又凶,像只炸了毛却又不得不求人取暖的小猫。

陆屿舟看着她那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气都消了一半。他没说话。目光落在了泥坑里那块青竹手帕上。

已经脏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

青竹。高风亮节。

他当然知道这是送给谁的。除了那个道貌岸然的高建军,还能有谁?

在陆屿舟穿进来的这本原书中,高建军是那个光芒万丈的男主角,而苏玉昭则是那个虽然娇纵虚荣、却对他死心塌地的炮灰女配。

这块手帕,本该是他们纠缠的开始。书里的苏玉昭,为了迎合高建军所谓的“艰苦朴素”,不得不压抑自己的天性,最后却被他以“思想落后”为由抛弃,落得个名声尽毁、凄惨死去的下场。

呵。想再让她受这种委屈?这辈子都别想了。

陆屿舟弯腰,修长的手指毫不嫌弃地捏起那块沾满泥水的湿手帕。

苏玉昭以为他要帮自己捡起来,刚想伸手去接。

陆屿舟却手腕一转,当着她的面,面无表情地把那块脏手帕揣进了自己裤兜里。

“脏成这样,没法用了。”他语气淡漠,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正好我那边缺块抹布擦机器,废物利用。”

苏玉昭:“……?”

那是她熬夜绣给读书人擦汗的!上面还有竹子呢!他居然拿去当抹布?!

还没等她抗议,陆屿舟已经提起地上的篮子,顺手把那卷沾了泥的卡其布拍打干净,动作虽然看着粗糙,却避开了地上的尖石子。

他把篮子硬邦邦地塞进她手里。

“走不走?不走留着喂狼?”

苏玉昭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又看看陆屿舟那张冷得像冰块的脸,还有他额角未干的汗水。

虽然觉得这人莫名其妙又凶,还抢她的手帕当抹布……但看着那只被他捡回来的篮子,还有身上这件带着体温的大衣,那种让人心安的安全感把她包围了。

她吸了吸鼻子,乖乖地爬起来,裹着那件宽大的男式外套,小碎步跟了上去。

哼,当抹布就当抹布吧。

反正……陆知青救人的样子,好像比那个只会说大道理的高知青厉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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