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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禹桉:“老头,解释吧,这是什么情况,你最好不要撒谎哦!”

禹相见今天禹桉咄这咄逼人的气势,自知是躲不过。像个窜天猴似的,这小子,也有情急的时候。

“想知道啊?不告诉你!”

“确定不告诉我,宋公子的马车还没有走远哦,不我去请他回来吃顿饭?”

“刚好你还买了菜。”

禹桉的双眼盯住篮子,戏谑着,南书看着他这般模样,还是难以理解往过昔镇的村民对他的评价:“才智过人,温润如玉”

南书不理解禹颜和这两个字有何关系?

估计只是拜读过这两个词吧,然后再添砖加瓦, 这棋局下的,想着想着他连忙摇了摇头。不知何时, 自己也学会了开他人玩笑。

“你小子,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禹相有些疑惑,这段时间与禹桉相处下来,他不知道为何,禹桉给他一种熟悉但是却又陌生的感觉。

禹桉恐禹相起疑,只能故作玩笑的说:”父亲多虑了,我这不是觉得先前我的作风有些故作风雅,且姿态扭捏。”

“所以你先前是装的?”

禹相还是不太相信一个人的性格脾气,生活方式会发生如此大的变化,而禹颜是从“复活”之后才变得与先前有些不同,当真是他多疑了吗?

“禹相,还是先进去吧,这里人多眼杂的,在这里多有不妥。”南书见他二人各怀心思,所以率先开口。

“也是,走吧,父亲!”禹桉附和道。

“走吧。”禹相乘势而为开口,掩饰内心的情绪。

宋雨和禹相先前的吵闹吸引了过多的路人,窃窃私语者众多,若是再呆下去,东窗事发,若是被那人知道,免不了责备一番,今日因为宋雨的一个小小的玉佩,差点坏了大事,禹相内心疯狂的谴责。

“左相,当真是舍得回来了?”

一声缓缓的女音伴随着步摇的清脆声响在禹桉和南书的耳中逐渐清晰,他们刚走到桥中央,勾湄河湍急的河水声音没有掩盖住这个声音。

禹桉此刻才看清桥对面的人,想必她就是一直藏在禹府府邸的那个女人,也是禹相在出发前叮嘱。若是遇到事情可以寻找她帮忙的女人,更或是他死之前遇到的那个人,一切还是扑朔迷离。

可是方才她却直言叫禹相为左相,想来禹相对于她恐怕是信任之极,要想完全查清事情真相,还得从头来,包括哄骗南书与他结婚的鬼媒人的死,这一切 都需要从头查起。

“继续走吧,快到尽头了,颜儿,扶着南书些,勾湄河的河水流的急,对面那里桥面上常常被河水打湿,恐怕摔倒他,他身体可没有你强壮。”

“好的,父亲。”

禹桉:“我的老父亲,我最亲爱的人,谢谢你啊,还给我这个机会加强感情。”

“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不用,我可以,我虽然身子弱了些,但还不至于摔倒。”南书勉为其难的说着。

禹桉却直接不听他的话,拉起他的手就走,南书见他直截了当的,便也不再拒绝。

禹桉这个人,的确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拉拉扯扯的哪有抢劫式来的快, 准,狠。

到了桥对面,那个女子弯下身子行了礼。

“左相, 舟车劳顿,先回府吧,休整过后再和你说。”

“还是你考虑周到,这么多年来,辛苦你啦!”

“左相言重了,走吧!”

“好,走吧,颜儿,南书。”

“是,父亲!”

在进府的路上,禹桉一直打量着眼前女子,她的身形比寻常女子高大许多,手掌残留着许多茧,想必还是个习武之人,而且武力值似乎可不比他低,再看向他的双脚,走路稳当有力,身姿挺拔,左手摆动的幅度很小,更像是一个死侍。

而这一件藏色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显得宽大,像是男子的衣服,被强行披上去,袖口处还有些许灰尘。

这让他联想到他父亲所穿的粗衣,从谈话中也看出,她们二人在刻意遮掩,似乎在筹划着些什么。

禹府府邸傍水而建,黑瓦朱墙在云雾中若隐若现,宛如盘踞于孤峰之上的巨兽。走进门口才发现每级阶面都刻着繁复的云纹,两侧镇门石狮高逾丈许,目露凶光俯瞰来路。

九进院落沿山和勾湄河的走势层层递进,飞檐斗拱如鸟翼般向两侧延展,将半座山峰都纳入府邸版图。

主楼通体由紫檀木构建,梁柱上雕刻着朝凤图,阁内地面铺着整块寒玉,行走时能听见勾湄河的呜咽。整座府邸三面被勾湄河围绕,只有北面那座桥可以通人,这未免太过繁琐。

明明左家与皇室共享诸多特权,且禹相军功盛大,若是他想要搬离这般行动不便的地方,大可觐见父皇,父皇自然也不会拒绝他。

因为在禹桉看来,禹相提出的任何要求他从来没有拒绝过,无论是派兵多少?需要粮草多少?甚至连禹府平常需要多少数量的金饼,父皇也会竭力满足。

当时的他只是觉得二人生死相交,所以多有照顾,如今看来,这埋藏的秘密未免太深,只能找机会进宫面圣,问个清楚。

只是父皇先前并不喜欢禹颜,只怕也是问不出什么,只能另作打算。

“颜儿,落座吧,想什么呢?这般入迷。”

南书见机掐了他一把,主要目的是让他清醒些 ,禹桉却是不一样的想法。

禹桉:“你谋杀亲夫呢?书书?”

南书:“别凭嘴了,回答父亲问题”

这个登徒子,不管他,他就总是走神,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于是二人趁机坐下,禹桉将南书的裙摆放到身上,以免他不方便落座,禹相和落释见他这般,笑出了声。

“行了,你二人莫要这般,比那禹池皇宫里的皇上和落嫣皇后还要恩爱有加,莫不是想打趣我们二人。”

“不敢不敢,夫人说笑了。”禹桉说完此话,禹池的脸色变了些,似是不满足这个称号。

“好了,颜儿,你们二人日后叫她女侍中就好,夫人叫起来到是让她自降身份啦,不妥。”

禹桉和南书的手头动作猛地顿住,空气仿佛凝成实质。

她竟然是女侍中,她就是那个可以掌管凤印的人?虽无“女相”之名,但和左相一般 可实际行使宰相权力。

禹桉此刻更加不可置信。

为什么她会在禹府府邸,传言中她不是在寺庙里吗?不是说她因为嫉妒长姐落嫣皇后所以被迫住进寺庙修身养性,还说二人因为嫡庶之分,暗中互相残杀吗?

可方才听她打趣时,似乎她对落嫣皇后并无嫉妒之心,反而是喜欢和敬佩。

“父亲?您说她是我朝唯一的女侍中,皇后的亲妹妹,也是除了皇后,皇帝之外可以执掌凤印的人?那为何她会来到这里,并且和您相识,还有……?”

“颜儿,不可无礼!”

禹桉:“这禹颜的身份真不好用,询问一下还要被骂,想念曾经的胆大妄为,肆意妄为,嚣张跋扈。”

见他没有反应,南书赶忙对他使了使眼色,禹桉见此,只能微微欠身。

“先前不知是您,言语冲动了些,还望女侍中大人莫要见怪!”

“无妨,不知者无罪,而且你也是想解你心中疑惑罢了。”

“我听你父亲提起过你,说你是个懂礼数,旁人大多赞你谦谦君子,可如今看来,传言有虚。”

禹桉:“这娘们是不是拐着弯骂我呢?”禹颜或许能忍,可是抱歉,吾不能忍。

“女侍中过誉啦。”

“我先前也是听闻您才貌双全,只是时机不巧,入了寺庙,剃了发,做了一个闲散之人,可如今,您却这副模样,想必和我一样,也是传言有虚。”

落释倒是没有想到禹桉会反驳,难道先前不知她身份,却与她恭恭敬敬,想来怕是故作姿态,寻得一个好名声罢了。

“颜儿,住口 。此话怎可如此这般讲?”

禹桉看他那模样,得,又惹火一个。

“无妨,无妨 。”

落释压抑着内心的情绪,迟早有一天 这小子也要再次死在自己手里,今日的大言不惭往后自然多得是机会还。

况且禹相如此这般信任她,只是她还是疑惑不解。

在落水崖之时,她动手杀了二人。

因为他们挡了他的道路,她制作了机枢,毒箭就是为了让禹桉和禹颜死无葬身之地 。

死了的人却在第二天复活,且性格,脾气变得与往日大相径庭。她倒是很好奇?这期间禹颜是如何复活的?

还有这个南书,鬼媒人和轿夫都死了 ,他却还能这般活着。

眼盲症也好了,看来禹府待他不错啊!当真是有趣极了。

“今日就不打扰了,左相,吾还有一事 就先回屋了。”

禹桉:“恭送女侍中大人!”

禹相看着他,心里怒火四起,但是又不能发泄,他只有这一个儿子,虽不是亲生的 ,但也不能打骂,只能压抑住声音。

“你们两个去挑一间屋子吧,然后让丫鬟,小厮打扫一下,就是南边那间屋子你们不去就行,那里是落释的房间,你们万不能打扰她。”

“父亲?”

“你还有问题?”

“是!”

“说吧!”

“父亲,我想知道咱们这位女侍中是何时出的庙,看她那样,恐怕早已经出庙了吧,毕竟头发都戴上了步摇。”

“她不是去当尼姑的!”

“她不是去当尼姑,那她进入寺庙去干嘛?逛花灯呢?”

“颜儿!言语不妥,不要再提。”

禹桉:“那咋了?”

“她又为何来到这里,而不是回宫去寻她的长姐?”禹桉见他又要被自己气到,赶忙转移话题。

“你说她啊?我还以为你要关心我呢?”

“父亲,你这身体硬朗的不得了 ,我关心您?这不是瞎操心吗?犯不着。”

“你小子,咋不和刚刚一样,还学会拐着弯骂女侍中啦?”

“父亲言重,相当言重!”

南书看禹桉又犯浑起来,轻笑一声。

“书书 ,父亲笑我就罢了 你居然也笑我 。”他转身揪住南书的袖口,装作生气的样子逗他。

南书知道,他又要发癫。

“好了,好了,不笑你了,先寻个住处吧。不过你得先让禹相说完话,你每次都打断他。”

“好,听你的。”

禹桉:“不听老婆言,吃亏在眼前!”

禹相:“当我不存在呢?”

“回去闹去,反正啊,你俩别选南边的那间屋子就行。”

“落释呢?也是在你们二人成亲之前就来到禹府府邸了,皇后已经赦免她言语的不妥之处,只当是一个小惩戒,随便罚她半月而已。”

“她回来之后 职位还是要照做,毕竟她是皇后的亲妹妹,任职多年来也并无错处,且多次被圣上赞誉,功大于过,还是宫中唯一的一位女侍中,你们往后莫要像今日这样,不知礼数就好。”

“是,父亲,我和书书知道了。”

“那父亲赶忙去换身衣服做菜吧,你这菜篮子都还在你面前呢?不趁机露一手,不太好吧?”

“你!你!你小子,还调侃上我了 我今天我非要揍死你。”

“书书,跑!!!”

禹桉拉着南书的手,向外跑去,好似调皮的孩童一般,跑着跑着,遇到了喜欢的事物,便会抓的更紧。

南书来到禹府后,先前的衣物被他强行褪去,说是不能再穿,禹桉给他买了很多衣服,裙摆都比他往常的衣摆长了很多,能够遮住腿部和整个身体,给他带来了安全感。

他闲暇时总是会去摆弄裙摆 好似一件不可多得的礼物。

二人的裙摆拖曳在风中,杏树的叶子落下来,却遮掩不住南书的喜悦,禹桉见他不似初遇时那般小心翼翼,和他一并笑了。

禹桉:“无论在落水崖,禹府,还是皇宫,我都会护你周全,我会买很多衣服,让你可以遮蔽你的身体,教会你自保能力。这是今天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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