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夏婉初精心布置的家宴上,水晶灯的光晕落在欧阳雪娇柔的脸庞上,她牵着女孩的手,笑意里藏着不容置喙的强势,将人往慕泽谦面前推了推:“泽谦,这是小雪,欧阳家的千金。模样周正,性子又温顺,不像某些人那般张扬惹事,你们年轻人多聊聊,也好互相照应。” 话里的弦外之音,像针一样扎人。
欧阳雪脸颊绯红,垂着眸露出羞涩的模样,声音软糯却带着刻意的讨好:“慕总,我早就听闻您在商界的传奇,一直很崇拜您。夏阿姨常说,能嫁给您这样的人,是女人的福气。” 她抬眼偷瞄慕泽谦,眼底藏着志在必得的光芒。
慕泽谦周身的气压瞬间沉了下来,他缓缓起身,眸色冷得像寒潭,只淡淡颔首:“欧阳小姐,幸会。” 语气疏离得没有一丝温度,他太清楚母亲的心思,这场家宴哪里是联络感情,分明是一场裸的“宫”,要将雷若琳从他身边挤走。
夏婉初见状,立刻借故说道:“你们聊着,我去看看厨房的汤好了没有,小雪第一次来,可得让她尝尝我的手艺。” 说完便转身离开,刻意关上了客厅的门,将两人单独留在这尴尬凝滞的空间里。
欧阳雪主动凑近两步,试图打破沉默:“慕总,我听说慕氏最近在拓展海外市场,我父亲刚好在欧洲有不少资源,或许我们可以?” 她努力找着话题,从商业动态聊到艺术品收藏,每一句话都透着精心的准备。
慕泽谦却只是靠在沙发上,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目光落在窗外漆黑的夜色里,全然没有接话的兴致,偶尔敷衍地“嗯”一声,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那份无视,比直接拒绝更让欧阳雪难堪。
家宴散场时,欧阳雪在别墅门口拦住了慕泽谦,脸上的羞涩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执拗与不甘:“慕总,我知道您和雷若琳小姐在一起,但我是真心喜欢您。我不介意您心里有她,我可以等,等您看清谁才是真正适合您的人。”
慕泽谦眉头紧蹙,语气严肃得不留一丝余地,甚至带着一丝警告:“欧阳小姐,我与若琳早已生死相依,此生绝无更改的可能。你的喜欢,于我而言是负担,请你自重,不要再做无谓的纠缠。”
可这番话,并未让欧阳雪退缩,反而激起了她的好胜心。接下来的子,她变本加厉地纠缠——以谈为名硬闯慕氏集团,在一众高管面前宣称自己是慕泽谦的“未婚妻”;在商业晚宴上,故意穿着与雷若琳相似的礼服,贴身跟在慕泽谦身边;甚至在私下场合,故意提及雷若琳被张昊纠缠的往事,添油加醋地暗示她“不清不楚”,配不上慕泽谦。
夏婉初则在一旁推波助澜,将所有的不满都倾泻在慕泽谦身上。这天,她将一份厚厚的相册摔在慕泽谦面前,里面全是她为他挑选的名门千金照片:“泽谦!你看看这些姑娘,哪一个不比雷若琳强?家世相当,知书达理,能为你打理家事,能为慕氏添砖加瓦!你偏要选那个惹是生非的女人,她除了给你惹麻烦,给慕家丢脸,还能做什么?”
“妈!若琳不是你想的那样!”慕泽谦捡起相册,语气急切地辩解,“张昊的事情是意外,错不在她!她性格强势,却能在我遇到困难时与我并肩作战,她对我是真心的!”
“真心?”夏婉初厉声打断他,声音尖锐得刺耳,“她的真心能当饭吃?能让慕氏更上一层楼?我只知道,她让你忤逆母亲,让你成为海城圈里的笑柄!泽谦,我最后问你一次,你是要她,还是要这个家?”
慕泽谦浑身一僵,眼底满是痛苦与挣扎:“妈,为什么您就不能接受她?我和她是真心相爱的啊!”
“相爱能当什么用?”夏婉初的语气带着绝望的冰冷,“你要是执意护着她,就别认我这个妈!慕家的一切,也没有你的份!”
“妈!”慕泽谦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他没想到母亲会如此绝情。
激烈的争吵最终不欢而散,慕泽谦摔门而出时,后背都透着难以言喻的疲惫。夜风吹在脸上,冰冷刺骨,他驱车直奔雷若琳的别墅,此刻,唯有她的怀抱,能让他紧绷到极致的神经得以舒缓。
而雷若琳早已从Rachel口中得知了所有事情,她坐在客厅里,指尖紧紧攥着沙发巾,直到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才立刻起身迎上去。推开门看到慕泽谦眼底的红血丝和憔悴的模样,她的心瞬间揪紧,声音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泽谦,你来了。”
慕泽谦再也忍不住,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沙哑得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若琳,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我妈她……她我选,选她,还是选你。”
雷若琳轻轻拍着他的背,动作温柔却坚定,声音平静得不像话,眼底却藏着心疼:“我不委屈。” 她指尖抚上他紧锁的眉头,轻轻抚平那些褶皱,“我们一起经历过生死,一起从鬼门关走回来,这点风浪算什么?” 她抬眼看向他,眼底满是笃定,“泽谦,你不用选,我会和你一起面对。只要我们站在一起,就没有跨不过的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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