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历史古代小说的你,有没有读过这本《大唐之锻玉长歌》?作者“一直游水的鱼”以独特的文笔塑造了一个鲜活的裴琰沈蘅形象。本书情节紧凑、人物形象鲜明,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连载,最新章节第11章,赶快开始你的阅读之旅吧!主要讲述了:长安的暮春总带着股潮湿的脂粉气,西市的绸缎铺前却弥漫着火药味。沈蘅的商队刚卸了半船蜀锦,就被几个穿黄衣的宦官围住。为首的是鱼朝恩的干儿子鱼承旨,手里把玩着颗鸽卵大的珍珠,三角眼在锦缎上溜来溜去。“沈掌…

《大唐之锻玉长歌》精彩章节试读
长安的暮春总带着股潮湿的脂粉气,西市的绸缎铺前却弥漫着火药味。沈蘅的商队刚卸了半船蜀锦,就被几个穿黄衣的宦官围住。为首的是鱼朝恩的干儿子鱼承旨,手里把玩着颗鸽卵大的珍珠,三角眼在锦缎上溜来溜去。
“沈掌柜这蜀锦不错,” 鱼承旨的指甲划过一匹雨过天青的料子,“宫市要了,按市价的三成算。”
晚晴气得脸通红,刚要理论,被沈蘅按住。她取下鬓边的银簪,簪头在锦缎上轻轻一挑,丝线如流水般散开:“公公说笑了,这料子进价就比三成高,若真要,沈某愿奉送两匹,全当给公公添茶钱。”
鱼承旨 “嗤” 地笑了,一脚踹在货箱上,蜀锦散落一地:“三成你也得卖!宫市买东西,是给你面子!” 他挥了挥手,身后的小宦官立刻上前抢货,扁担撞在木箱上,发出 “砰砰” 的闷响。
沈蘅望着散落的锦缎,银簪在掌心转得飞快。这已是本月第三次被宫市刁难,从江南运来的茶叶、瓷器,无一幸免。她知道,这不是强买,是鱼朝恩在报复 —— 报复她暗中接济百工堂,报复裴琰藏着火药配方。
“公公慢走。” 沈蘅忽然笑了,声音软得像锦缎,“只是这蜀锦娇贵,还请小心些,别刮坏了。”
鱼承旨没听出话里的刺,抱着抢来的锦缎扬长而去,黄衣背影在人群里晃得刺眼。晚晴跺脚道:“小姐!就这么让他们抢了?商队的弟兄们都快没饭吃了!”
沈蘅捡起片散落的锦缎,指尖抚过上面的暗纹 —— 那是沈家商队的暗号,织着 “商路阻” 三个字。她将锦缎塞进袖中:“去给百工堂送批伤药,就说…… 我要亲自去趟长安。”
三日后,一辆不起眼的青布马车停在百工堂后门。沈蘅换了身粗布襦裙,头发挽成寻常妇人的样式,只有耳后那点胭脂,泄了江南女子的底色。裴琰掀开帘子时,正撞见她用银簪挑开马车底板,露出下面藏的硫磺晶。
“鱼朝恩的宫市堵了我三条商路。” 沈蘅的声音压得极低,银簪在硫磺晶上划出道痕,“再耗下去,不仅接济不了百工堂,连江南的药也运不过来。”
裴琰往炉里添了块柴,火光映出他眼底的冷意:“他想要火药配方。”
“他配吗?” 沈蘅冷笑一声,从袖中掏出张纸,上面画着个古怪的配方:硝石五两、硫磺四两、炭末一两,旁边注着 “猛火方”。“这是我让药铺掌柜胡编的,硫磺多过硝石,稍不注意就炸膛。”
鲁尔在旁磨铁凿,闻言停下手:“要给鱼朝恩?这方子能把他炸上天!”
“不能直接给。” 裴琰指着纸上的 “炭末一两”,“得让他觉得是偷来的。” 他往炉膛里扔了块硫磺,“鱼承旨不是总来百工堂晃悠吗?明天让王伯‘不小心’把这方子掉在他常去的茅房边。”
沈蘅的银簪在纸上点了点:“我再让商队的弟兄散布消息,说沈家有本《火药秘录》,被我锁在扬州的地窖里。鱼朝恩多疑,定会让鱼承旨私造试试。”
夜色漫进百工堂时,王伯正在缝个布包,里面塞着些碎纸,最上面就是那张假配方。“老奴明天假装去茅房,‘不小心’把包掉在地上。” 老人的手抖了抖,“就怕鱼承旨那厮不上当。”
“他会的。” 裴琰望着窗外的月色,“他想在鱼朝恩面前邀功,定会死死抓住这机会。”
次日午后,鱼承旨果然又来了,黄衣在百工堂的青灰墙前晃得扎眼。他假意看鲁尔打铁,眼睛却瞟着王伯手里的布包,见老人往茅房走,立刻跟了上去。
“哎哟!” 王伯 “不小心” 摔了一跤,布包掉在地上,碎纸散落一地。他慌忙去捡,却故意漏了那张画着配方的纸,被风吹到鱼承旨脚边。
“这是什么?” 鱼承旨捡起纸,三角眼顿时亮了,见王伯慌张的样子,心里越发笃定是好东西,揣进袖中就走,连招呼都忘了打。
鲁尔望着他的背影,铁钳在手里转得飞快:“这狗贼果然上钩了!”
沈蘅此时已坐上回程的马车,车帘掀起一角,正好看百工堂的烟囱冒出黑烟 —— 那是裴琰按约定点燃的信号,说明配方已被取走。她摸出耳后的胭脂,往纸上一抹,染出个小小的 “火” 字,递给车夫:“送到城西‘迎客楼’,交与穿蓝布衫的账房。” 那账房是她安插在长安的眼线,专管传递消息。
鱼承旨揣着配方,一路疾步赶回内监府,连鱼朝恩召见都推说 “身子不适”。他将自己关在私设的工坊里,这工坊原是间废弃的酒窖,阴暗潮湿,墙角堆着偷运回来的硫磺、硝石,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酸气。
“小的们,都给咱家仔细看着!” 鱼承旨抖开配方,三角眼在 “硫磺四两” 处放光,“这可是能炸穿铁甲的秘方,成了,咱家保你们个个升官!”
几个被强征来的工匠面面相觑,其中一个老匠师颤声道:“公公,这配方不对啊,硫磺太多,怕是……”
“懂个屁!” 鱼承旨一脚踹翻药碾,“这是西域传来的秘法,就得硫磺多才能烈!赶紧配药,耽误了咱家的事,扒了你们的皮!”
工匠们不敢再劝,只得按配方称量。硫磺粉簌簌落在铜盆里,黄得像金粉,与硝石、炭末混在一起,泛着诡异的光泽。鱼承旨亲自引燃引线,躲在酒窖外的石墩后,搓着手嘿嘿直笑,仿佛已经看见自己在鱼朝恩面前邀功的模样。
引线燃到尽头时,却没传来预想中的巨响,只有 “嗤” 的一声,药包冒出绿烟,紧接着 “轰” 的一声闷响,酒窖的顶被炸塌了半面,砖石混着火焰喷薄而出,将躲在石墩后的鱼承旨燎得像只烧毛的鸡。
“救命!救命啊!” 鱼承旨的惨叫声在巷子里回荡,新做的黄衣被烧得焦黑,头发蜷成了炭团,露出光秃秃的头皮。
爆炸声惊动了巡城的金吾卫。等火被扑灭,酒窖已成了片焦土,几个工匠被炸得血肉模糊,墙上溅的碎肉里还混着未燃尽的硫磺晶,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是鱼公公的干儿子!” 有兵卒认出焦黑的黄衣,脸色骤变,“这私造火药可是死罪!”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夜之间传遍长安。肃宗在宫中听闻此事,气得将茶杯摔在地上:“鱼朝恩好大的胆子!竟敢纵容爪牙私造火药,还敢设在京畿之地!”
次日一早,内侍省的公公就捧着圣旨到了内监府。鱼朝恩跪在地上,听着圣旨里 “管束不严,惊扰京畿” 的斥责,额头磕得青肿,连声道 “奴才罪该万死”,心里却把鱼承旨骂了千百遍。
百工堂里,裴琰正给鲁尔看新造的铁凿,凿头嵌着块小磁铁,能吸起细小的铁屑。“听见消息了?” 他忽然笑道,“酒窖塌了,鱼承旨成了秃子。”
鲁尔笑得直拍大腿,铁钳在铁砧上敲出欢快的响:“活该!让他抢沈姑娘的蜀锦!” 他忽然压低声音,“王伯说,鱼朝恩被骂后,把宫市的人都撤了,现在西市的商队能顺畅卸货了。”
裴琰望着窗外初绽的紫藤,花瓣落在青石板上,像撒了把碎紫。“这只是开始。” 他拿起那支嵌着磁铁的铁凿,在石料上划出道深痕,“鱼朝恩吃了亏,定会查是谁泄露的配方。”
果然,三日后,刘迁带着人又来了。这次他没查火药,只盯着百工堂的工匠盘问,尤其追问 “近日有无陌生妇人出入”。王伯装作老眼昏花,拄着拐杖颤巍巍道:“除了送菜的张婶,就是补衣裳的李嫂,哪有什么陌生妇人?”
刘迁的三角眼在工坊里扫了圈,忽然停在墙角的药箱上 —— 那是沈蘅送来的伤药,箱角刻着朵极小的莲花,是沈家商队的标记。“这药哪来的?” 他伸手就要去翻。
“是城南药铺的陈掌柜送的。” 裴琰不动声色地挡住药箱,铁凿在手里转了转,“前几日窑工炸伤了腿,陈掌柜说这药止血快。” 他故意将凿头的磁铁对着刘迁的玉佩,玉佩 “咔嗒” 吸了过来,“公公请看,这玩意儿还能吸铁。”
刘迁的注意力果然被磁铁吸引,把玩着铁凿笑道:“倒有些意思。” 他没再追究药箱,只丢下句 “安分些”,便带着人走了。
待内监走远,王伯抹了把冷汗:“好险!那莲花标记差点露了馅。”
裴琰将药箱收进后堂,箱底贴着张沈蘅留的字条:“鱼朝恩疑配方来自回纥,已派人去查西域商队。可借机散布‘假配方是回纥故意给的’,让他们狗咬狗。”
鲁尔看得眼睛发亮:“沈姑娘这招够狠!” 他抓起铁钳往炉膛里添了块柴,火星溅在 “火” 字疤痕上,“俺这就去西市找胡商,让他们编些‘回纥使者私藏火药方’的瞎话。”
西市的胡商们本就对鱼朝恩的宫市不满,听鲁尔一说,立刻拍着胸脯应承。不出两日,长安就传遍了 “回纥使者为报复皇陵试射受挫,故意给假配方坑害内监府” 的流言。有个波斯商人甚至添油加醋,说亲眼看见回纥使者与鱼承旨在酒肆密谈,当时桌上就摆着张画着火药配方的纸。
鱼朝恩本就因被肃宗斥责而窝火,听闻流言,顿时认定是回纥人搞鬼。他在府里摔碎了三个玉瓶,对着亲信怒吼:“这帮胡人!拿了咱家的好处还敢使绊子!” 当即上书肃宗,请求严查回纥商队,理由是 “私藏火药,意图不轨”。
肃宗本就对回纥人有所忌惮,见鱼朝恩说得 “有凭有据”,便下令京兆府盘查西域商队。一时间,长安的西域商铺被翻得底朝天,连卖胡饼的小贩都被盘问三遍,闹得人心惶惶。
百工堂的紫藤架下,裴琰和沈蘅隔着竹帘对坐。沈蘅刚换了身湖蓝色襦裙,鬓边别着支珍珠钗,是用鱼承旨抢去的蜀锦换来的。“鱼朝恩和回纥人斗起来了,” 她用银簪挑着茶沫,“咱们的商路至少能安稳半年。”
“半年不够。” 裴琰望着街上巡逻的金吾卫,他们腰间的刀鞘在阳光下泛着冷光,“鱼朝恩只是暂时受挫,他的根基还在。” 他从怀里掏出张纸,上面画着内监府的简易地图,“王伯探到,鱼朝恩在府里藏了处秘密工坊,就在后院假山下面。”
沈蘅的银簪顿了顿:“你想烧了它?”
“烧了太便宜他。” 裴琰在地图上的 “工坊” 处画了个圈,“得让他自己炸了它。” 他将那张假配方再添了味 “硝石三两”,“让刘迁‘偷’到这方子,告诉他‘这才是回纥人藏的真配方’。”
沈蘅看着纸上的数字,忽然笑了:“这方子加了硝石,炸起来比上次更疯。” 沈蘅用银簪尖点了点 “硝石三两” 的字样,“假山是青石砌的,一炸就塌,正好把他那秘密工坊埋了。” 她忽然压低声音,耳坠上的珍珠随着动作轻晃,“我让晚晴去办 —— 她扮成送茶水的小丫头,最容易靠近刘迁。”
晚晴果然没让人失望。三日后的午后,她提着食盒走进内监府,恰逢刘迁在假山旁训斥小宦官。姑娘怯生生地将茶水奉上,指尖 “不小心” 将一张纸掉在刘迁脚边,纸上的 “火药配方” 墨迹未干,正是裴琰改过的版本。
“这是什么?” 刘迁捡起纸,三角眼瞬间瞪圆。见晚晴慌忙去抢,越发认定是要紧东西,揣进袖中就往鱼朝恩书房跑,连茶水泼了满身都顾不上擦。
晚晴望着他的背影,悄悄将食盒底的硫磺粉倒在假山石缝里 —— 这是沈蘅特意准备的 “引子”,遇热就燃,能让爆炸更猛烈些。
鱼朝恩正对着西域商队的名册发火,见刘迁捧着配方进来,不耐烦地挥手:“又是什么破烂?”
“公公您看!这才是回纥人藏的真方子!” 刘迁将纸递上去,声音发颤,“硝石多加了三两,说是能炸穿三尺厚的城墙!”
鱼朝恩的目光在 “硝石三两” 处停了停。他虽不懂火药,却记得上次鱼承旨的方子硝石少,炸得疲软。此刻见这方子硝石翻倍,竟信了大半:“真的假的?”
“小的敢拿脑袋担保!” 刘迁拍着胸脯,“这是从回纥使者的随侍那里掉的,上面还有他们的火漆印呢!” 他指的是晚晴用胭脂仿的印记,红得像血。
鱼朝恩盯着配方看了半晌,忽然狞笑:“好!咱家就信你一次!去秘密工坊试炸,要是真能炸穿青石,咱家就奏请陛下,治回纥人一个私藏军械之罪!”
秘密工坊里,工匠们按方子配药。硫磺与硝石的比例严重失衡,粉末混在一起泛着诡异的银光。刘迁亲自点燃引线,躲在假山外的观景台里,等着看 “惊天动地” 的场面。
引线燃尽的刹那,没有预想中的巨响,只有一阵诡异的沉默。刘迁正纳闷,忽然听见地下传来 “咔嚓” 的裂响,紧接着整座假山剧烈摇晃,青石如暴雨般砸落,将观景台瞬间埋在底下。
“轰隆 ——”
地动山摇的爆炸声传遍长安内城。肃宗正在紫宸殿与大臣议事,案上的茶杯被震得跳起,茶汤泼了满桌。“什么动静?” 皇帝脸色骤变。
内侍连滚带爬地进来禀报:“陛下!内监府后院炸了!假山塌了,还埋了不少人!”
鱼朝恩被亲卫从碎石里拖出来时,头发胡子全焦了,左臂被石片划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他望着坍塌的假山,忽然明白过来,指着天骂道:“是回纥人!是他们给的假方子害咱家!”
可没人信他的话。京兆府查勘现场时,在碎石里发现了晚晴留下的硫磺粉,与西域商队常用的硫磺成色截然不同。更要命的是,有工匠供出 “这方子是刘迁从个汉家小丫头手里得来的”,与回纥毫无关系。
肃宗得知后,气得将奏折摔在鱼朝恩脸上:“你私设工坊、滥用火药,还敢攀扯友邦!即日起,收回你掌管的军械监,闭门思过!”
消息传到百工堂时,鲁尔正在打铁,铁钳 “当啷” 掉在地上,抱起裴琰转了三个圈:“成了!这狗贼总算倒了!”
裴琰望着窗外飘落的紫藤花瓣,忽然对王伯道:“把那批改良的开矿凿装车,送西域商队 —— 就说,赔他们被盘查的损失。”
沈蘅此时已坐上回程的船。晚晴站在船头,望着越来越远的长安城楼,忽然笑道:“小姐,您那银簪上的珍珠,真能换十匹蜀锦吗?
沈蘅指尖捻着那枚珍珠钗,钗头的珠光映着江面碎金般的夕阳。“十匹蜀锦算什么,” 她望着长安的方向轻笑,银簪在鬓边转了个圈,“等鱼朝恩彻底倒了,整条商路的利,够买百匹千匹。”
晚晴忽然指着岸边,几个穿黄衣的宦官正往船上抛石子,嘴里骂着 “奸商”。是鱼朝恩的余党,不敢明着报复,只能用这种下作手段泄愤。
“让船家加速。” 沈蘅将珍珠钗收入锦盒,“别跟疯狗一般见识。” 她望着越来越小的长安城楼,忽然低声道,“告诉百工堂,鱼朝恩虽失了军械监,却还掌着禁军的部分粮草,得防他狗急跳墙。”
百工堂里,裴琰正将沈蘅的密信烧成灰烬。灰烬被风卷着飘向炉膛,与硫磺的青烟混在一起。“鲁尔,去查禁军粮仓的位置。” 他往铁砧上放了块熟铁,“鱼朝恩要是敢断粮,咱们就用火药开条新粮道。”
鲁尔的铁钳在手里捏得咯咯响:“俺这就去!顺便告诉禁军的老弟兄,当年睢阳守城时,是谁偷偷送的药。” 他臂上的 “火” 字疤痕在火光下泛着暗红,“总有人记得好歹。”
不出三日,禁军里就传开了消息 —— 鱼朝恩克扣的粮草,被百工堂用 “开矿火药” 炸开的秘道,悄悄运给了守城的伤兵。有个当年在睢阳作战的老兵,带着十几个弟兄找到百工堂,捧着半袋糙米跪在地上:“裴先生,只要您一句话,弟兄们愿为百工堂护道。”
裴琰扶起老兵,往他手里塞了把新造的短刀:“护道不必,只需盯着粮仓,别让鱼朝恩动歪心思。” 他忽然压低声音,“若他敢纵火,就往粮仓的阴沟里灌硫磺水 —— 能灭火,还查不出痕迹。”
鱼朝恩果然没安分多久。闭门思过期间,他暗中让人在禁军粮仓旁堆满干柴,想趁夜纵火,嫁祸给 “回纥细作”,重夺肃宗信任。可刚点着火,阴沟里就冒出刺鼻的黄烟,火被硫磺水浇得噼啪作响,只烧了半堆柴就灭了。
“废物!一群废物!” 鱼朝恩在府里摔碎了最后一只玉瓶,瓷片溅在刘迁脸上,“连场火都放不明白!”
刘迁捂着脸,心里却在打鼓。他早察觉不对,百工堂的硫磺用量最近翻了倍,偏巧粮仓着火那晚就冒出黄烟。这绝非巧合。
三日后,刘迁悄悄来到百工堂,怀里揣着本《火药秘录》的残页 —— 是鱼朝恩藏在密室的真迹。“裴先生,” 他将残页往桌上一推,声音发颤,“鱼公公要完了,咱家想留条活路。”
裴琰拿起残页,上面的配方与鲁尔记的分毫不差。他忽然笑了:“刘公公早该明白,跟着疯狗,迟早被咬伤。” 他往残页上撒了把硫磺粉,“这东西,留着是祸,烧了干净。”
残页在炉膛里蜷成灰烬时,刘迁忽然道:“鱼公公今晚要带亲信逃出长安,往回纥方向去。” 他往门外瞥了眼,“咱家可为百工堂引路。”
裴琰望着炉膛里跳动的火苗,忽然想起沈蘅的话:“斩草要除根。” 他往鲁尔手里塞了个火药包,引线比寻常的长了三倍,“去城外的断云桥,等他们过桥时点火 —— 动静要大,让全城都知道。”
断云桥的夜风吹得人骨头疼。鱼朝恩裹着件胡商的斗篷,被十几个亲信护着往桥对岸走,马蹄踏在木板上发出 “咚咚” 的闷响。他回头望了眼长安的灯火,忽然笑道:“等咱家勾结回纥兵杀回来,定将百工堂烧成白地!”
话音未落,桥身忽然剧烈摇晃。鱼朝恩低头,只见桥板下冒出黄烟,引线正 “滋滋” 地往中间窜。
小说《大唐之锻玉长歌》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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