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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载冤狱

作者:今夕寒潭

字数:22963字

2025-12-07 完结

简介

如果你喜欢男生生活类型的小说,那么《十五载冤狱》绝对值得一读。小说中精彩的情节、鲜活的角色以及深入人心的故事,都会让你沉浸其中,难以自拔。目前,这本小说已经完结,总字数已达22963字,喜欢阅读的你,千万不要错过。

十五载冤狱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入狱第73天,我吞下刀片。

不是求死,是求一线生机。

在医务室的监控死角,我见到了那个唯一能

证明我清白的人。

他塞给我一张染血的字条:“装疯,保命,

等信号。”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杀孙悦!”

陈砚辞被两个狱警死死按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脸颊贴着粗糙的地面,磨得生疼。他拼命挣扎着,手腕上的铐子咬进肉里,可比起心里的痛,这根本不算什么。

“人渣!还敢狡辩!”

狱警一脚踹在他腰上,疼得他蜷缩起来。

沉重的铁门在身后“哐当”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父亲嘶哑的喊声。

“砚辞!别怕!爸信你!爸一定给你讨回公道!”

陈砚辞趴在地上,眼泪混着尘土糊了一脸。他看见父亲陈建国额头淌着血,那是被孙悦的家属用石头砸的。刚才在监狱门口,两家人碰面,像是仇人相见。

孙悦的妈妈哭喊着扑上来:“你还我女儿!你这个畜生!”

陈砚辞的妈妈李素娟想拦,却被孙家几个男人一把推倒在地。

“我没有杀孙悦!”陈砚辞当时只能无力地重复这一句。

陈建国护在妻儿前面,对着孙家人吼:“事情没查清,你们不能冤枉我儿子!”

“冤枉?”孙悦的哥哥红着眼冲上来,“我妹妹死得那么惨,不是他陈砚辞还能是谁?”⁤⁣⁤⁡‍

混乱中,不知谁动了手,两家人打作一团。监狱门口的警卫费了好大劲才把人分开。

陈建国额头破了,血顺着斑白的鬓角流下来,他却浑然不觉,只是扒着押送车的栏杆,对着车里喊:“砚辞,挺住!爸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给你讨个说法!”

那一刻,陈砚辞的心像是被撕碎了。他从小听话懂事,连只鸡都没杀过,怎么一夜之间就成了强奸杀人的恶魔?

“进去!”

狱警粗鲁地把他拽起来,推着他往牢房深处走。

阴暗的走廊又长又冷,头顶的灯忽明忽暗,像极了他此刻的心情。两边铁栏杆后面,是一张张麻木或狰狞的脸。

“新来的?细皮嫩肉的。”有人吹口哨。

“小子,犯什么事进来的?”有人拍打着铁门。

陈砚辞低着头,不敢看那些眼睛。他活了十九年,连架都没打过几次,现在却要和这些亡命之徒关在一起。

狱警在一间牢房前停下,哗啦啦打开铁门。

“4567,你的新家。”狱警推了他一把,“老实点,别惹事。”

陈砚辞一个踉跄跌进去,铁门在身后重重关上。

牢房里弥漫着一股霉味和汗臭混合的气味。七双眼睛齐刷刷盯过来,像是黑夜里的狼。

这七个人个个膀大腰圆,露出的胳膊上满是纹身。靠墙的上铺,一个刀疤脸慢悠悠坐起来,眯着眼打量陈砚辞。

“哟,来了个小白脸。”刀疤脸咧嘴笑了,露出一口黄牙。

下铺一个瘦子赶紧凑过去:“龙哥,看样子是个学生崽。”

叫龙哥的刀疤脸跳下床,围着陈砚辞转了一圈。他比陈砚辞高半个头,阴影把陈砚辞完全罩住了。

“犯什么事进来的?”龙哥问,口气像是审问犯人。

陈砚辞喉咙发干,声音发抖:“我、我是冤枉的…”

“冤枉?”龙哥突然大笑起来,整个牢房的人都跟着笑,“来这里的人十个有九个说自己是冤枉的!小子,说说看,你怎么个冤法?”⁤⁣⁤⁡‍

“我…我被冤枉杀了人…”陈砚辞声音越来越小。

“杀人?”龙哥挑眉,“就你这怂样还敢杀人?”

瘦子凑过来:“龙哥,我听说这两天新闻上那个女大学生被杀案,就是他干的。”

牢房里顿时安静了。七双眼睛里的戏谑变成了别的东西——混杂着好奇、鄙视,还有一丝兴奋。

龙哥凑近陈砚辞的脸:“你强奸了那女的,然后杀了她?”

“没有!”陈砚辞猛地抬头,“孙悦是我同学,我怎么会…”

“孙悦?”龙哥眼睛一亮,“就是那个校花?可惜了,听说长得挺水灵。”

下铺一个壮汉舔了舔嘴唇:“早知道这么带劲,该让哥们几个先尝尝鲜。”

陈砚辞浑身发抖,拳头攥得死死的。他不允许任何人这么侮辱孙悦,就算她已经死了。

“你他妈说什么?”陈砚辞第一次吼出声。

整个牢房的人都愣住了。谁也想不到这个文弱书生敢还口。

龙哥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哟,还有点脾气。”

刚才说话的壮汉一把揪住陈砚辞的衣领:“小逼崽子,找打是不是?”

“黑熊,松手。”龙哥淡淡地说。

叫黑熊的壮汉不情愿地放开陈砚辞,狠狠瞪了他一眼。

龙哥拍拍陈砚辞的肩膀:“新来的,教你个规矩。在这里,我说了算。你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你的屁股,”他顿了顿,咧开嘴,“也是我的东西。”

牢房里爆发出哄堂大笑。

“不过今天老子累了,明天再收拾你。”龙哥打了个哈欠,爬回上铺。

陈砚辞僵在原地,浑身发冷。他听懂了龙哥的意思。

熄灯铃响了,牢房陷入黑暗。陈砚辞摸到唯一空着的下铺,和衣躺下。床板硬得像石头,被子有股馊味。⁤⁣⁤⁡‍

他睁着眼,盯着天花板。这一天发生的事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回放。

昨天这个时候,他还在图书馆和孙悦一起复习。

孙悦是学校的校花,也是他暗恋了三年的女孩。他从来不敢表白,能和她做朋友已经很满足了。

“砚辞,这道题怎么做?”孙悦把笔记本推过来。

她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像是茉莉花。陈砚辞心跳加速,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在题目上。

“这个啊,要先求导…”他在纸上演算。

孙悦认真听着,不时点头。灯光照在她侧脸上,睫毛又长又翘。

“谢谢你砚辞,你总是这么耐心。”孙悦笑了,眼睛弯成月牙。

陈砚辞脸红了:“没、没什么。”

晚上九点,图书馆闭馆。两人一起走出来。

“我送你回宿舍吧。”陈砚辞说。

孙悦摇头:“不用了,我约了人去学校后门的小吃街。你先回去吧。”

“这么晚一个人不安全,我送你去吧。”

“真的不用,”孙悦笑笑,“我约了人。”

陈砚辞愣了一下。孙悦从不说约了谁,但他猜可能是她男朋友。学校里传闻她和校外一个富二代在交往。

“那…你注意安全。”陈砚辞说。

孙悦冲他挥挥手,转身走了。陈砚辞站在原地,看着她背影消失在夜色中。

那是他最后一次见到活着的孙悦。

第二天早上,他被敲门声惊醒。开门后,几个警察站在门口。

“陈砚辞吗?跟我们走一趟。”⁤⁣⁤⁡‍

在公安局,他才知道孙悦死了。尸体在学校后山的树林里被发现,衣衫不整,脖子上有勒痕。

“昨晚九点到十一点,你在哪里?”警察问。

“我在家复习,然后睡觉了。”

“有人能证明吗?”

陈砚辞摇头。他父母上夜班,家里就他一个人。

警察又问了几个问题,然后让他走了。他魂不守舍地走到学校,到处都在议论孙悦的死。

“听说是先奸后杀…”

“太可怕了,谁干的啊?”

“警察已经锁定嫌疑人了,好像是咱们学校的学生。”

下午,警察又来了。这次直接出示了逮捕令。

“我们在死者指甲里发现了你的皮肤组织,陈砚辞,你涉嫌强奸杀人,请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陈砚辞懵了。他昨天根本没碰过孙悦,怎么会有他的皮肤组织?

审讯持续了整整一天。警察说有人看见他和孙悦在图书馆,之后一起离开。监控也显示孙悦最后接触的人是他。

“我没有!我送她到图书馆门口就分开了!”

“谁能证明?”

陈砚辞说不出话来。那时候周围没人。

证据对他极为不利。法医在孙悦身上检测到他的毛发,指甲里有他的DNA。一切都指向他。

他才十九岁,循规蹈矩活了十九年,连红灯都没闯过,一夜之间成了强奸杀人犯。

庭审时,检察官言之凿凿。辩护律师敷衍了事,劝他认罪争取轻判。

“人证物证俱在,不认罪会判更重。”⁤⁣⁤⁡‍

陈砚辞咬着牙:“我没杀人,死也不认。”

法官宣判时,他整个人都是懵的。“被告人陈砚辞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

母亲在旁听席上晕了过去。父亲老泪纵横,一遍遍喊:“我儿子是冤枉的!”

而现在,他躺在监狱硬邦邦的床上,听着周围此起彼伏的鼾声,眼泪止不住地流。

为什么?为什么是他?孙悦到底被谁害死的?为什么要栽赃给他?

黑暗中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一只手突然摸上他的大腿。

陈砚辞吓得一缩,对上一双发亮的眼睛。是睡在旁边的黑熊。

“小乖乖,别怕,”黑熊压低声音,“让哥哥疼疼你。”

陈砚辞浑身僵硬,想喊却发不出声音。黑熊的手已经伸进他裤子里。

“滚开!”陈砚辞终于找回声音,猛地推开他。

整个牢房的人都被惊醒了。

“妈的,给脸不要脸!”黑熊恼羞成怒,一拳砸过来。

陈砚辞眼前一黑,鼻子又酸又疼,温热的血流出来。

“吵什么吵!”狱警在外面敲铁门。

龙哥从上铺探出头:“没事警官,新来的做噩梦。”

狱警骂骂咧咧走远了。

龙哥跳下床,踢了踢蜷缩在地上的陈砚辞:“把他绑马桶边上,让他冷静冷静。”

几个人一拥而上,用床单把陈砚辞捆起来,扔在牢房角落的马桶旁。马桶散发着一股尿骚味,陈砚辞恶心得想吐。

脸上火辣辣地疼,但他心里的痛更甚。这就是现实吗?好人蒙冤入狱,坏人逍遥法外?

他想起了父亲的话:“砚辞,做人要老实,老实人不吃亏。”⁤⁣⁤⁡‍

去他妈的老实人!老实人就是用来被欺负的!

孙悦死了,他蒙冤入狱,父母在外面不知怎样。这就是做好人的下场?

“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陈砚辞喃喃自语,眼里有什么东西一点点冷下去,硬起来。

既然这个世界不讲道理,那他何必再做老实人?

既然所有人都当他是个恶人,那他就恶给他们看!

黑熊的鼾声在寂静中格外响亮。陈砚辞盯着那个方向,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

“等着,”他轻声说,“你们都给我等着。”

这一刻,那个循规蹈矩十九年的陈砚辞死了。活下来的是另一个陈砚辞——发誓要报仇雪恨的陈砚辞。

长夜漫漫,监狱窗外透进一丝月光,照在他脸上,一半明一半暗,像是他人生的分界线。

第二天放风时,陈砚辞独自蹲在墙角晒太阳。

“新来的,过来。”龙哥在不远处招手。

陈砚辞没动。他知道过去没好事。

黑熊走过来踹他一脚:“龙哥叫你,聋了?”

陈砚辞慢慢站起来,跟着黑熊走过去。龙哥坐在石凳上,几个小弟围在旁边。

“听说你不服气?”龙哥眯着眼。

陈砚辞不说话。

龙哥笑了:“小子,在这里要么听话,要么挨打。你选哪个?”

旁边一个人起哄:“龙哥,跟他废什么话,直接教他做人!”

陈砚辞突然开口:“我要打个电话。”

所有人都愣住了。龙哥哈哈大笑:“打电话?你以为这是宾馆啊?”⁤⁣⁤⁡‍

“我爸妈肯定急死了,我得报个平安。”陈砚辞说得很平静。

龙哥站起来,拍拍他的脸:“在这里,你就是个号码,4567。外面的事,跟你没关系了。”

陈砚辞盯着龙哥的眼睛:“我可以帮你做事。”

“哦?”龙哥挑眉,“你能帮我做什么?”

“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陈砚辞说。

龙哥和手下交换个眼神,笑了:“这才对嘛。先去给我把厕所刷了,全楼的。”

陈砚辞没动:“我可以帮你做更重要的事。”

“比如?”

“你外面有事要办吗?比如送个信,带个话。”陈砚辞说,“我有个表舅在这个系统里工作,也许能说上话。”

这是谎话,但他必须赌一把。

龙哥果然认真起来。他打量陈砚辞几眼,压低声音:“你表舅什么职位?”

“不大不小,能说上话。”陈砚辞含糊其辞。

龙哥想了想,对其他人挥挥手:“都散开点,我和小陈说几句话。”

人群散开后,龙哥搂着陈砚辞肩膀:“小陈啊,既然你这么说,哥还真有件事。下周三有家属探视,你帮我带句话给我老婆。”

“什么话?”

“告诉她,老地方,东西埋在三棵松中间那棵下面。”龙哥声音压得很低,“这话很重要,关系到哥能不能早点出去。你帮了这个忙,以后在里边我罩你。”

陈砚辞点头:“话我一定带到。但我要先打个电话。”

龙哥犹豫一下,看了看周围,从鞋垫底下摸出个小东西塞给陈砚辞:“藏好,晚上用。”

是一张手机SIM卡。

“什么意思?”陈砚辞不解。⁤⁣⁤⁡‍

龙哥笑了:“小子,在这里混,得有门路。警卫里我有熟人,今晚你跟我换班打扫值班室,那里有座机。用这个卡,查不到来源。”

陈砚辞捏紧那张卡,像是捏着救命稻草。

当晚,陈砚辞和龙哥被安排打扫值班室。趁警卫不注意,龙哥使个眼色,陈砚辞溜进去,把SIM卡插进座机。

他先打给家里,一直无人接听。又打给父亲手机,关机。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打给邻居王阿姨。

“喂?”熟悉的声音响起。

“王阿姨,我是砚辞。”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然后哭了:“砚辞啊!你在里面怎么样?吃得好不好?受没受欺负?”

“我没事。王阿姨,我爸妈呢?怎么不接电话?”

王阿姨哭得更凶了:“砚辞…你爸妈…出事了…”

陈砚辞的心沉下去:“出什么事了?”

“你判刑那天,他们去找孙家理论,在路上…被车撞了…”

陈砚辞手抖得拿不住话筒:“他们…怎么样了?”

“你妈当场就…你爸送医院没抢救过来…临走前一直喊你名字…”

话筒从陈砚辞手中滑落,砸在地上发出闷响。

世界在那一刻静止了。他听不见王阿姨在电话里哭喊,看不见龙哥在门口使眼色。

爸妈死了。为他申冤的路上,被车撞死了。

老实巴交一辈子的父母,就这么没了。

他在这世上,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陈砚辞喃喃自语,突然笑了,笑声越来越大,眼泪却止不住地流。⁤⁣⁤⁡‍

龙哥冲进来捂住他的嘴:“你他妈疯了?想把警卫招来?”

陈砚辞不笑了,眼神空洞得像两个窟窿。

“小子,你怎么了?”龙哥问。

陈砚辞慢慢聚焦,看着龙哥:“你刚才说,要我带什么话给你老婆?”

龙哥重复一遍:“老地方,东西埋在三棵松中间那棵下面。记住了?”

陈砚辞点头:“记住了。不过龙哥,我要加个条件。”

“什么条件?”

“教我。”陈砚辞盯着龙哥的眼睛,“教我怎么在这里活下去,怎么变得比恶人更恶。”

龙哥愣了,随即笑了:“有意思。成交。”

回到牢房,陈砚辞躺在床上,睁着眼到天亮。

父母死了,孙悦死了,他的人生也死了。活下来的,只有仇恨。

他要查出真相,要为父母和孙悦报仇。

为此,他不介意变成恶魔。

第二天放风,龙哥凑过来:“今晚有事做,你跟我来。”

深夜,等所有人都睡了,龙哥轻轻推醒陈砚辞。两人溜到牢房后的储藏室。

黑熊和另外两个人已经在里面了。地上绑着一个人,鼻青脸肿,是隔壁牢房的瘦猴。

“龙哥,问出来了,是这小子告的密。”黑熊说。

龙哥蹲下来,拍拍瘦猴的脸:“可以啊瘦猴,敢在背后阴我。”

瘦猴吓得直抖:“龙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龙哥站起来,对陈砚辞扬扬下巴:“你来。”⁤⁣⁤⁡‍

陈砚辞愣住:“我?”

“不是要学吗?”龙哥递过一根削尖的牙刷柄,“第一课,怎么让人长记性。”

陈砚辞手在抖。他从小到大连鸡都没杀过。

黑熊嗤笑:“怂了吧?就知道你小子装逼。”

陈砚辞咬咬牙,接过牙刷柄。瘦猴惊恐地看着他:“默哥,饶了我,我家里还有老娘…”

“每个人背后都有家人,”陈砚辞轻声说,不知是对瘦猴还是对自己,“但现在没有了。”

牙刷柄刺进瘦猴大腿,鲜血涌出。瘦猴惨叫一声,被黑熊捂住嘴。

陈砚辞的手抖得更厉害了,但他没松开牙刷柄。温热的血溅到他手上,粘稠而腥甜。

“很好,”龙哥拍拍他肩膀,“下次往要害招呼。”

回到床上,陈砚辞看着手上的血,胃里翻江倒海。但奇怪的是,还有一种莫名的快感。

以暴制暴的快感。

这时,上铺递下来一张纸条。是龙哥给的。

陈砚辞就着月光看,上面写着一行字:“明早打扫卫生时,把东区三楼第三个窗户的插销打开。”

他抬头,龙哥正从上铺探头看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陈砚辞明白,这是要他配合越狱。他点点头,把纸条吞进肚子里。

窗外月光惨白,像孙悦死那晚的月光。陈砚辞握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

“爸,妈,孙悦,”他在心里说,“我会让害你们的人,付出代价。”

这一刻,新的陈砚辞诞生了——比恶人更恶,比坏人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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