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小说《七零重生:我要掀翻这吸血鬼一家》的主角是林春芽陆知行,一个充满个性和魅力的角色。作者“爱吃萝卜青菜的景某”以其独特的文笔和丰富的想象力,为读者们带来了一个充满奇幻色彩的世界。本书目前连载,喜欢阅读的你千万不要错过!
七零重生:我要掀翻这吸血鬼一家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正月初一,天还没亮透,村里就响起了鞭炮声。
噼里啪啦的声响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硫磺的味道。林春芽被吵醒,睁着眼躺在炕上,听着院里的动静。
母亲王桂芬早就起来了,正在灶房煮饺子。按照习俗,初一早饭吃饺子,寓意一年交好运。父亲林建国在院子里扫地——初一不扫地,但除夕夜的鞭炮屑要赶在天亮前清理干净。
林春芽起身穿衣。棉袄是母亲用旧棉絮翻新的,袖口磨得发亮,但洗得很干净。她对着破镜子梳头,把两条麻花辫扎得整整齐齐。
镜子里的人,比半年前高了些,也瘦了些。眼神不再像刚重生时那样满是愤恨和绝望,多了些沉静和坚定。十五岁的脸庞还带着稚气,但眉眼间已经有了成年人的影子。
“春芽,来端饺子。”母亲在灶房喊。
林春芽应声出去。灶房里热气腾腾,大锅里浮着白白胖胖的饺子。王桂芬捞出一碗递给她:“趁热吃,吃完去给你爷奶拜年。”
饺子是白菜猪肉馅的,油水不多,但很香。林春芽端着碗坐在门槛上吃,看着院子里渐渐亮起来的天光。
东屋的门开了,林卫东打着哈欠走出来,身上穿着新做的蓝布褂子——是刘翠花特意为他过年做的,准备穿着去公社拜年。
“哟,起得挺早啊。”林卫东看见她,阴阳怪气地说,“春芽姐,今天王干事要带他侄子来拜年,你可好好表现啊。”
林春芽手一顿,没理他。
“听见没?”林卫东提高声音,“人家可是城里人,吃商品粮的。你要是攀上这门亲,下半辈子就不用愁了。”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林春芽冷冷地说。
“不识好歹。”林卫东哼了一声,转身回屋了。
林春芽吃完饺子,收拾了碗筷,回屋换了件干净衣裳。拜年还是要去的,这是礼数。
正屋里,林满仓和赵金花已经坐在炕上了。林建党夫妇和林建军夫妇都在,孩子们也聚在一起,等着给长辈磕头拜年。
林春芽走进去,规规矩矩地跪下:“爷,奶,过年好。”
林满仓点点头,从兜里掏出个小红包:“起来吧,给你压岁钱。”
红包很薄,里面估计就五分钱。但这是林春芽重生后第一次从爷爷手里拿到压岁钱。前世,压岁钱从来都是林卫东的,她和几个堂妹连红包的边都摸不着。
“谢谢爷。”
赵金花也给了个红包,态度比平时和缓些:“过年了,又长一岁。该懂事了。”
“知道了,奶。”
拜完年,林春芽准备回屋。赵金花叫住她:“春芽,等会儿王干事要带他侄子来拜年,你在家等着,别出去。”
来了。
林春芽平静地说:“奶,我约了陈同志对账。”
“对什么账?大年初一对账?”赵金花沉下脸,“今天哪也不准去,就在家待着。”
林建党打圆场:“妈,春芽有事就让她去吧。王干事那边,有我们招待就行。”
“不行!”赵金花斩钉截铁,“今天她必须在家。一个姑娘家,老往外跑像什么话?”
屋里气氛僵住了。
林春芽看着奶奶,又看看大伯,心里明白了。今天这场“相亲”,是全家人的意思。奶奶想把她嫁出去,大伯想攀关系,三婶想看热闹。
她要是硬顶,会得罪所有人。
但要是顺从,就中了他们的圈套。
上午九点多,王干事来了。
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穿着四个兜的中山装,头发梳得油光发亮,手里提着两包点心。跟在他后面的是个年轻人,二十五六岁的样子,穿着蓝色工装,皮肤白净,一看就是城里人。
“林大哥,过年好啊!”王干事嗓门很大,“给你拜年来了!”
林建党满脸堆笑迎上去:“王干事,过年好过年好!快进屋,外面冷。”
一行人进了正屋。
林春芽被赵金花叫过去倒茶。她端着茶壶进去时,王干事正和林建党说话,那个年轻人坐在旁边,眼睛一直往她身上瞟。
“这就是春芽吧?”王干事打量着她,“听建党说,在队里当记分员?不错,有文化。”
林春芽倒了茶,低声说:“王干事请喝茶。”
“好好。”王干事接过茶,对那年轻人说,“志强,这就是林春芽同志。”
叫志强的年轻人站起来,有些局促地说:“林……林同志好。”
林春芽点点头,退到一边站着。
赵金花拉着她坐下:“春芽,别站着,坐这儿。”
位置正好在志强旁边。林春芽坐下,能感觉到志强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春芽同志今年多大了?”王干事问。
“十五。”林春芽说。
“十五啊,好年纪。”王干事笑着说,“志强在县城粮站工作,是正式工,一个月工资二十八块五。家里就他一个儿子,父母都是工人,条件不错。”
这话是说给林家人听的,也是说给林春芽听的。
刘翠花赶紧接话:“哎哟,那可真是好条件。春芽,你听见没?”
林春芽低着头,没说话。
志强小声说:“林同志,我……我听我叔说,你爱学习。我也爱看书,咱们……咱们可以多交流。”
“谢谢。”林春芽礼貌而疏远地说。
屋里气氛有些尴尬。
林建党赶紧招呼:“喝茶喝茶。王干事,卫东的事,还要多麻烦您。”
“好说好说。”王干事摆摆手,“过了十五就办手续。卫东这孩子聪明,去公社锻炼锻炼,将来有出息。”
林卫东在旁边得意地笑。
又坐了一会儿,王干事起身告辞。临走时对林建党说:“建党啊,两个孩子的事,你们商量商量。要是行,过了年就把亲事定下来。”
“一定一定。”林建党连声应着。
送走王干事,赵金花把林春芽叫到里屋。
“春芽,你都看见了。王志强那孩子,条件多好。城里人,正式工,家里还没负担。你要是嫁过去,那就是吃商品粮的城里人了。”
林春芽沉默。
“我知道你心高。”赵金花难得耐心,“但女孩子家,终究要嫁人。这么好的亲事,错过了可就没有了。”
“奶,我不想嫁人。”林春芽抬起头,“我想学习,想考大学。”
“考大学?”赵金花像听到天方夜谭,“恢复高考还不知道猴年马月的事。就算恢复了,你能考上?全公社多少高中生、知青等着呢,轮得到你一个初中没毕业的?”
“我想试试。”
“试什么试!”赵金花火了,“林春芽,我告诉你,这门亲事你必须答应。你大伯已经跟王干事说好了,你要是敢不答应,以后就别进这个家门!”
话说得这么重,是逼她屈服。
林春芽看着奶奶,一字一句地说:“奶,就算你把我赶出家门,我也不会答应。”
赵金花气得浑身发抖:“你……你反了天了!”
“我不是反了。”林春芽平静地说,“我只是想走自己的路。”
她转身出了里屋,留下赵金花一个人在屋里生闷气。
下午,林春芽去了守林屋。
雪还没化完,山路泥泞难走。她深一脚浅一脚,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推开木门,屋里冷得像冰窖。
她没生火,只是把陆知行父亲的手稿拿出来,在破桌子上摊开。
这些天,她已经把手稿看了好几遍。除了那张标注老虎洞的地图,还有一些零散的笔记,记录着六十年代初地质勘探队的工作。
从笔记里可以拼凑出一个大概:1962年,省地质局派勘探队来北山一带勘探稀有矿藏。他们在老虎洞发现了某种稀有矿脉的样本,但因为当时政治环境变化,勘探工作被迫中止。样本被封存在洞里,等待日后有机会再取。
笔记里还提到一个人——陆文渊,陆知行的父亲。他是勘探队的副队长,负责技术工作。勘探中止后,他偷偷保留了部分资料,希望能有机会继续研究。
但1966年,运动开始,陆文渊被打倒,那些资料也就不知所踪。
直到现在,陆知行找到了这些手稿,知道了老虎洞的秘密。
林春芽翻到地图那一页,用手指描摹着红圈的位置。老虎洞,第三岔道,石缝……
她忽然想起,上次在洞里发现陆知行时,他倒下的位置,好像就在第三岔道附近。难道他找到了那个石缝?找到了封存的样本?
可是为什么他出来时两手空空?为什么他要隐瞒?
除非……样本已经不在那里了。或者,他找到了别的东西。
正想着,门外传来脚步声。
林春芽一惊,赶紧把手稿收好。刚收拾完,门被推开了。
进来的是陈卫国。
“春芽?我就猜你在这儿。”陈卫国拍拍身上的雪,“大过年的,怎么跑这儿来了?”
“家里闷,出来透透气。”林春芽问,“陈同志,你怎么来了?”
“陆知行写信来了。”陈卫国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托人捎到知青点,让我转交给你。”
林春芽心里一喜,接过信。信封是普通的牛皮纸,上面写着“林春芽同志收”,字迹是陆知行的。
“他还好吗?”
“信里没说,你自己看吧。”陈卫国说,“对了,他还捎了一句话:手稿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林春芽点点头:“我知道。”
陈卫国看看屋子:“这儿太冷了,你早点回去。我走了。”
送走陈卫国,林春芽迫不及待地拆开信。
信不长,只有一页纸。
“春芽同志:见字如面。我已抵京,母亲病情稳定,勿念。在京期间,多方打听,高考恢复之事已有眉目,最迟今年下半年应有确切消息。望你勿松懈学习,以待时机。手稿之事,事关重大,切勿泄露。另,铁盒已寻得,内有重要文件,待我归后详谈。知行,正月初一。”
信很短,但信息量很大。
高考最迟今年下半年会有消息。铁盒找到了,里面有重要文件。还有……“见字如面”这种说法,在这个年代,有些过于文雅了。
林春芽把信看了好几遍,小心折好,贴身收着。
心里既高兴又沉重。
高兴的是,高考真的要恢复了。她重生以来所有的努力,终于有了明确的目标。
沉重的是,陆知行说的“事关重大”,让她意识到,自己可能卷入了一个比她想象中更复杂的事情里。
她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白茫茫的山林。
1976年,这是关键的一年。
她知道历史:今年十月,文革结束。明年,恢复高考。
她只有不到一年的时间准备了。
傍晚回到家,气氛依然压抑。
晚饭时,赵金花一直沉着脸。林建党几次想说什么,都被她的眼神瞪回去了。林卫东倒是很高兴,一直在说去了公社要怎么怎么样。
吃完饭,林春芽帮母亲收拾碗筷。王桂芬小声说:“春芽,你奶今天一天没吃饭。”
林春芽手一顿。
“你……你去跟她服个软吧。”王桂芬眼睛红了,“妈知道你委屈,但咱们在这个家……总得活下去啊。”
林春芽看着母亲,心里一阵酸楚。
母亲一辈子忍气吞声,就为了在这个家有一席之地。可现在,连母亲都在劝她妥协。
“妈,如果我妥协了,嫁给了那个王志强,你觉得我会幸福吗?”
王桂芬愣住了。
“妈,你嫁给我爸,幸福吗?”林春芽轻声问,“你在这个家,过得开心吗?”
王桂芬的眼泪掉下来:“春芽,妈就是不想你走妈的老路。可是……可是妈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妈,你信我。”林春芽握住母亲的手,“我一定会带你跟爸离开这里。一定会的。”
王桂芬用力点头,眼泪却流得更凶了。
收拾完,林春芽去了正屋。
赵金花坐在炕上,脸朝着墙,一动不动。
“奶。”林春芽叫了一声。
赵金花没应。
林春芽在炕沿坐下,轻声说:“奶,我知道你为我好。但嫁人这件事,我真的不能答应。”
赵金花还是没动。
“奶,我有我的梦想。”林春芽继续说,“我想考大学,想有出息,想让你跟爷过上好日子。如果我随随便便嫁了人,一辈子就困在家里了,怎么孝敬你们?”
赵金花转过身,眼睛红肿:“你说得好听。考大学?那是你能想的吗?”
“为什么不能?”林春芽说,“奶,你年轻时,不也想读书认字吗?你跟我说过,你小时候偷偷去私塾窗外听课,被姥爷抓回来打。”
赵金花愣住了,没想到林春芽记得这个。
“奶,你那时候没能读书,是你的遗憾。”林春芽说,“现在我有机会了,你为什么不支持我呢?”
赵金花沉默了,很久才说:“春芽,不是奶不支持你。是这个世界……对女人不公平。你就算考上大学,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要嫁人生子?”
“那不一样。”林春芽坚定地说,“奶,我要嫁,也要嫁我喜欢的人。我要过,也要过我自己选择的生活。”
祖孙俩对视着,屋里安静得能听见煤油灯芯燃烧的噼啪声。
最后,赵金花叹了口气:“算了,我老了,管不了你了。但你记住,王干事那边,你大伯已经答应了。你要是真不答应,自己想办法解决。”
这是让步,也是考验。
林春芽点点头:“谢谢奶,我会处理好的。”
走出正屋,她长长舒了口气。
第一关,过了。
但更难的还在后面。
王干事那边,大伯那边,还有……高考。
她回到屋里,点上煤油灯,拿出陆知行的信又看了一遍。
“最迟今年下半年应有确切消息。”
快了。
她拿出笔记本,开始制定学习计划。从现在到年底,还有十个月。数学、物理、化学、语文、政治……她要把所有科目都过一遍。
灯下,少女伏案疾书的身影,在土墙上投下坚定的影子。
窗外,夜色渐深。
远处传来零星的鞭炮声,年还没过完。
但对林春芽来说,新的一年,从今天才开始。
她要争分夺秒,为那个即将到来的春天,积蓄所有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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