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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林家事林清晏林正堂大结局更新了吗?免费看

汴京林家事

作者:赵国大美妞

字数:171301字

2025-12-14 连载

简介

今天要推的小说名字叫做《汴京林家事》,是一本十分耐读的古风世情作品,围绕着主角林清晏林正堂之间的故事所展开的,作者是赵国大美妞。《汴京林家事》小说连载,作者目前已经写了171301字。

汴京林家事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二月的汴京,春寒料峭中已透出几分暖意。林府后花园里,几十盆精心培育的早春名品被搬了出来,错落有致地摆放在太湖石畔。

今日是林府大娘子王氏发起的“赏花雅集”。

名义上是赏花,实则是为了给刚及笄的嫡长女林清晏相看人家。这帖子下得讲究,遍邀了汴京城里有头脸的官眷,尤其是那些家中有适龄才俊的府邸。

花厅内,锦幛低垂,将厅堂隔为内外两半。内里是女眷们喝茶斗草的所在,外间则是男客们吟诗作对的地方。中间隔着一层薄如蝉翼的鲛以此纱,影影绰绰,既全了礼数,又能让彼此听见声响,看个大概轮廓。

王氏今日穿了一身暗紫色织金牡丹纹的大袖衫,坐在主位上,脸上挂着矜持而热络的笑。

“林大娘子,您这盆‘绿云’兰花养得可是真好。”说话的是国子监祭酒李大人的母亲李老夫人,她手里捻着佛珠,眼神却往纱帘那边瞟,“只是不知今日这花会,除了咱们这些老婆子,可还有什么新鲜面孔?”

王氏微微一笑,端起茶盏:“老夫人说笑了。今日除了各位老姐姐,我还请了几位太学的才俊,都是修文的同窗好友。年轻人嘛,聚在一起谈诗论道,咱们听着也沾沾文气。”

坐在左下首的一位穿宝蓝褙子的妇人冷哼了一声,她是旧党中坚、御史中丞韩大人的夫人。她手里摇着团扇,阴阳怪气地说道:“才俊?我怎么听说,今日连那位在御史台正如日中天的苏文渊苏大人也来了?他可不是太学生,那是官家跟前的红人,新党的干将啊。”

提到“新党”二字,花厅里的气氛微微一滞。

王氏面色不变,甚至笑意更深了些:“韩夫人消息灵通。苏大人虽是年轻后生,但文采斐然,又与我家老爷在公事上有些交集,今日便也发了帖子。咱们这内宅妇人,只论风月,不论朝政。他来赏花,咱们难道还能把他赶出去不成?”

“赶是不能赶。”韩夫人撇了撇嘴,“只是咱们这种书香门第,往来无白丁。那苏文渊我听说祖上三代都是泥腿子,也就是运气好,靠着依附蔡相公才爬上来的。这等寒门乍富的,怕是连这兰花分几个瓣都认不清吧?”

周围几个旧党眷属纷纷掩嘴轻笑,附和声一片。

“韩夫人此言差矣。”

一道清朗的声音突然从纱帘外传来,穿透力极强,瞬间压住了厅内的私语。

众人皆是一惊,转头望向那层薄纱。

只见纱帘外,一个修长的身影正立如松柏。那人并未硬闯,而是隔着帘子,朗声道:“兰之幽洁,不在其瓣数多少,而在其生于空谷而不自弃。文渊虽出身寒微,如野草蓬蒿,但也知兰之君子德。韩夫人出身名门,自然见多识广,只是这‘白丁’二字,用来形容当朝天子门生,怕是有失偏颇吧?”

这番话绵里藏针,既反驳了韩夫人的嘲讽,又搬出了“天子门生”的大帽子,怼得韩夫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手中的团扇都快捏断了。

王氏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好一张利嘴!好快的反应!

“是苏大人到了吧?”王氏扬声道,“快请入座。韩夫人不过是玩笑话,苏大人莫要当真。既然苏大人懂兰,今日正好有一题,想请教各位才俊。”

纱帘外,林正堂正陪着几位年轻人在座。听到夫人发话,林正堂捋了捋胡须,笑道:“文渊啊,既然内眷们有雅兴,你便露一手。今日小女清晏也在帘后,她平日里最喜诗词,出个题考考你们,若能答上来,老夫这盆‘绿云’就送给魁首。”

苏文渊今日穿了一身月白色的澜衫,并未佩戴过多的玉饰,只在腰间挂了一枚成色普通的玉佩。但他剑眉星目,气度沉稳,站在一群穿金戴银的世家公子中间,反倒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清贵气。

他对着林正堂深施一礼:“既是林大人有命,晚生敢不从命?请出题。”

纱帘内,林清晏坐在母亲下首。她今日并未盛装打扮,只穿了一件淡粉色的襦裙,发间簪了一支珍珠步摇。听到父亲提到自己,她微微坐直了身子,透过纱帘的缝隙,看向那个敢当众顶撞韩夫人的年轻男子。

“清晏。”王氏转头看向女儿,“既然是你父亲让你出题,你就出一个吧。”

林清晏点了点头,略一思索,声音轻柔却清晰地传了出去:“今日既是赏花,也不必拘泥于花名。小女近日读前朝李义山诗,有感于‘留得枯荷听雨声’之句。今日便以‘留’字为韵,咏一咏这满园春色,如何?”

这个题目出得刁钻。赏花乃是喜事,李义山的诗却多悲苦,且“留”字韵脚狭窄,极难做得出彩。

外间的公子们面面相觑,有的开始抓耳挠腮,有的低头苦思。

林修文作为主人家的大公子,也在座中。他皱了皱眉,觉得妹妹这题出得太偏,刚想开口解围,却见苏文渊往前踏了一步。

“好一个‘留’字。”苏文渊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意,“大小姐雅量。文渊不才,得了一首,以此抛砖引玉。”

说罢,他负手而立,踱了两步,朗声吟道:

“东风不解客心愁,吹落繁红满御沟。 莫叹花期随流水,且将春色上高楼。 青云有路终须到,白首无为始愿休。 这满园芳菲何处去?唯将壮志此时留。”

诗音刚落,满座寂静。

这首诗,表面写花,实则写志。前两句写春色易逝的愁绪,后两句笔锋一转,直抒胸臆,要“上高楼”、“青云有路”,最后以“壮志”扣住“留”字。这哪里是赏花诗,分明是一篇充满了进取心甚至野心的政治宣言!

林正堂听得眼睛发亮。他正处于仕途转型的关键期,最缺的就是这种锐气。

纱帘后的林清晏,心头猛地一跳。她平日里接触的诗词,多是伤春悲秋、风花雪月,何曾听过这样刚劲有力、直白展露欲望的句子?

那个站在帘外的人,仿佛一把出鞘的剑,刺破了这满园的脂粉气。

“好诗!”林正堂率先鼓掌,“唯将壮志此时留!文渊啊,你这哪里是咏花,分明是咏人啊!好气魄!”

苏文渊谦逊一笑:“大人过奖。晚生只是觉得,花开花落乃是天道,与其伤感,不如趁着花开之时,建功立业,方不负这大好春光。”

韩夫人此时终于找到了反击的机会,冷笑道:“苏大人好大的志向。只是这诗里杀伐气太重,怕是惊扰了花神。咱们今日是雅集,不是金殿策论。这种句子,未免太不合时宜了些。”

“韩夫人所言极是。”苏文渊转身对着纱帘方向一拱手,“不知大小姐以为如何?若是觉得文渊唐突了,文渊愿罚酒三杯。”

林清晏的手指紧紧绞着手中的丝帕。她知道,此刻所有人都在等她的反应。若是她附和韩夫人,便是打了新党的脸;若是她夸赞苏文渊,又会被旧党眷属视为不知礼数。

她深吸一口气,突然开口吟道:

“壮志凌云未肯休,肯将热血换春秋。 男儿何必伤迟暮,且看吴钩映月留。”

轰——

这一下,不仅是花厅,连外间的男客们都炸了锅。

林清晏竟然步了苏文渊的韵,而且和了一首更加激昂的诗!尤其是最后一句“且看吴钩映月留”,直接将“壮志”具体化为报国之志,不仅化解了苏文渊诗中的功利色彩,更拔高了立意。

苏文渊猛地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纱帘后的那个模糊身影。他原以为林家小姐不过是个养在深闺、只会无病呻吟的娇花,没想到竟有如此胸襟和才情!

“知音!”苏文渊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失态,连忙躬身行大礼,“大小姐才情,令文渊汗颜。这‘吴钩’二字,当浮一大白!”

说着,他径直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林正堂抚掌大笑:“好!好!没想到我这女儿,竟也有几分巾帼之气!文渊,你这盆‘绿云’,看来是拿不走了,得输给清晏了!”

花厅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王氏看着纱帘外那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又看了看身边面颊微红的女儿,心中那杆秤开始剧烈摇摆。

才华是有的,前途也是有的。但这出身……

“好了好了。”王氏适时地打断了这场诗会的高潮,“既然诗也做了,酒也喝了。老爷,您不是还有几卷古籍要找人鉴赏吗?别让我们这些妇道人家耽误了你们谈正事。”

这是逐客令,也是给林正堂递梯子。

林正堂会意,站起身道:“正是。文渊,还有几位贤侄,随我去书房坐坐。这里就留给夫人们赏花吧。”

众人纷纷起身。苏文渊临走前,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纱帘,眼神中多了一份势在必得的笃定。

……

林府书房“静心斋”。

不同于花厅的热闹,这里门窗紧闭,显得格外幽静。闲杂人等都已退下,只剩下林正堂和苏文渊二人对坐。

林正堂亲自给苏文渊倒了一杯茶,语气亲切了许多:“文渊啊,刚才在花厅,你可是把韩夫人气得不轻。那韩家可是旧党的中流砥柱,你这样锋芒毕露,就不怕日后在朝中被他们穿小鞋?”

苏文渊接过茶,并未急着喝,而是恭敬地放在一旁,正色道:“林大人,晚生并非不知天高地厚。只是如今朝局,局势已明。官家亲政,立志绍述熙丰新法,这是大势所趋。旧党那些人,抱残守缺,阻挠新政,早已是冢中枯骨。晚生得罪他们,并非一时意气,而是向官家、向蔡相公表明心迹。”

林正堂眼皮跳了跳。这年轻人,好毒的眼光,好狠的决断。这哪里是在说韩夫人,分明是在敲打他林正堂。

“表明心迹……”林正堂喃喃自语,“只是这也太急了些。如今朝中旧党势力尚存,若是逼得太紧,怕是会鱼死网破。”

“大人,鱼会死,网却未必破。”苏文渊身子前倾,压低声音道,“晚生听闻,户部最近正在推行‘茶引法’的先期勘测?这可是个肥差,也是个烫手山芋。旧党的人盯着,想找茬;新党的人盯着,想看谁能把这事办漂亮。”

林正堂心中一惊。这事还没正式下文,苏文渊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看来他在御史台的消息网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深。

“确实有此议。”林正堂不动声色地说道,“老夫正在为此事头疼。茶商利益盘根错节,稍有不慎,便是万丈深渊。”

“正因为是深渊,所以才需要搭桥。”苏文渊微笑道,“大人,晚生虽不才,但在御史台还算说得上话。若是大人在推行新法时,有些许阻碍,晚生愿做那个清道夫。不管是弹劾旧党顽固派,还是安抚地方豪强,晚生都有几分薄面。”

这是赤裸裸的利益交换了。

林正堂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儿子大不了几岁的年轻人,心中既欣赏又忌惮。欣赏他的能力和野心,忌惮他的手段和城府。

“文渊啊,你为何要帮老夫?”林正堂试探道,“老夫虽是户部侍郎,但在此之前,一直未曾明确站队……”

“正因为大人未曾站队,所以才是最好的盟友。”苏文渊直言不讳,“蔡相公那边,需要像大人这样有名望、有资历、又懂实务的老臣来撑场面。而晚生……晚生孤身一人在汴京打拼,虽然有些圣眷,但毕竟根基浅薄。若是能得林府相助,便是有了根。”

说到“根”字,苏文渊顿了顿,语气突然变得柔和起来:“方才在花厅,大小姐的才情令晚生倾慕。晚生斗胆,想求娶大小姐。若能结两姓之好,晚生便是大人的半子。这茶引法也好,日后的党争也罢,咱们便是一条船上的人,荣辱与共。”

林正堂手中的茶杯晃了一下,茶水溅出了几滴。

原来如此。他是看中了林家的门第,想借婚事洗去身上的“寒门”标签,同时也把林正堂彻底绑上新党的战车。

这是一笔交易。女儿是筹码,权势是回报。

林正堂沉默了许久,脑海中闪过王氏那张挑剔的脸,闪过女儿清丽的面容,又闪过户部尚书那个空缺已久的位置。

终于,他放下茶杯,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文渊啊,清晏这孩子被我们宠坏了,性子有些倔。不过我看你们二人,倒是有些才学上的缘分。此事……容老夫与内人商议一二。”

苏文渊大喜,立刻起身长揖到底:“多谢大人成全!晚生静候佳音!”

他知道,只要林正堂没有当场拒绝,这事就成了一半。

……

送走宾客,夜色已深。

荣禧堂内,王氏正卸下满头的珠翠,脸上的疲惫再也掩饰不住。

“老爷,您是怎么想的?”王氏看着镜子里的林正堂,“那个苏文渊,话里话外透着一股子钻营劲儿。他在花厅里那样顶撞韩夫人,虽然解气,但也太不知轻重了。咱们清晏若是嫁给他,将来还不得天天被旧党那些人戳脊梁骨?”

林正堂坐在罗汉榻上,手里把玩着两颗铁核桃,缓缓道:“戳脊梁骨怕什么?只要官做大了,谁敢戳?夫人,你只看到他钻营,没看到他的势。如今新党势不可挡,旧党被清洗是早晚的事。韩家?哼,秋后的蚂蚱罢了。”

“可是……”王氏转过身,眉头紧锁,“咱们林家好歹也是三代簪缨,清晏又是嫡长女。苏文渊出身那么低,家里连个像样的祖宅都没有,听说还在租房子住。这也太委屈清晏了。今日李老夫人还跟我透话,说是她娘家有个侄孙,虽然没什么功名,但家里有良田千顷……”

“良田千顷有个屁用!”林正堂突然拔高了声音,“这时候了还盯着那点田?夫人,修文马上要科举,修雅眼看也要入仕。若是没有强力的盟友在朝中相互扶持,光靠我一个户部侍郎,能护得住这么大一家子吗?”

王氏被吼得愣了一下:“那……那就非得是苏文渊?”

“非他不可。”林正堂眼神阴鸷,“这小子是个人物。今日在书房,他跟我交了底。茶引法这事,若是没有他在御史台帮我盯着,我恐怕寸步难行。若是成了,我也许能再进一步,坐上尚书的位置。若是败了……哼,有他在前面顶着,我也好脱身。”

王氏听懂了。这是拿女婿当枪使,也是拿女儿当投名状。

她心里有些不舒服,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但听到“尚书”二字,她的心又热了起来。若是老爷做了尚书,那她就是尚书夫人,在汴京城的诰命圈子里,那就是头一份的尊荣。

“那……清晏那边?”王氏犹豫道。

“清晏是个懂事的孩子。”林正堂淡淡道,“今日花厅对诗,我看她对苏文渊也不是全然无意。这就是缘分。你去跟她说,就说我看重苏文渊的人品才学,这是门好亲事。”

“人品?”王氏心里冷笑了一声,但嘴上却应道,“是,老爷说得是。年轻人有上进心是好事。哪怕现在穷点,以后做了大官,什么都会有的。”

正说着,外头传来丫鬟的通报声:“大娘子,三小姐来送账本了。”

王氏眉头一皱:“这么晚了,她来做什么?”

“让她进来。”林正堂心情不错,挥了挥手。

林清素低着头走了进来,手里捧着几本厚厚的账册。她今日一直在这个花会的幕后忙碌,调度茶水、安排车马,此刻脸上带着几分倦意。

“父亲,母亲。”林清素行礼道,“今日花会的开销账目已经盘点清楚了,请母亲过目。”

王氏接过账本随意翻了翻:“行了,放下吧。今日你也辛苦了。”

“这是女儿分内之事。”林清素恭顺地退到一旁,似乎并不打算马上走。

“还有事?”林正堂问道。

林清素抬起头,眼神清澈地看着林正堂:“父亲,女儿今日在偏厅核对车马时,无意中听到几个下人在议论。说是曹家商号那边,听说咱们府上要和苏御史结亲,都在准备贺礼了。”

“什么?”林正堂脸色一变,“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怎么传到商贾耳朵里去了?”

“曹家消息灵通。”林清素轻声道,“而且女儿听说,曹家大掌柜有意想把他们家的庶女,送给苏御史做……做贵妾。”

“混账!”王氏拍案而起,“曹家算什么东西?敢跟咱们林家抢女婿?还贵妾?苏文渊要是敢收商家的女儿,我就打断他的腿!”

林清素垂下眼帘,嘴角微微上扬:“母亲息怒。曹家自然是不敢明着抢。但苏御史毕竟根基浅,在京中开销大。若是曹家愿意出巨资资助……”

这句话点醒了林正堂。苏文渊缺钱,这是他的软肋。若是让商贾先下手为强,哪怕只是纳妾,也会让林家这个正妻脸上无光,甚至影响林家对苏文渊的掌控。

“看来这事得快。”林正堂站起身,在屋里踱了两步,“夫人,明日你就请媒人上门,去苏家探探口风。既然要结亲,就要做得风风光光,把苏文渊彻底笼络住。至于钱……公中出点血,给清晏置办一份厚厚的嫁妆。绝不能让他在钱财上受制于人!”

“是,妾身明白。”王氏咬牙切齿地说道,虽然心疼钱,但更恨曹家那种暴发户来搅局。

林清素站在阴影里,看着父母这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心中暗笑。

其实曹家根本没这打算,这不过是她随口编的。她只是不想让这门婚事拖太久。苏文渊是个狠角色,早点让他进林家,这潭水才能搅得更浑。水浑了,她这个庶女才能摸到鱼。

“清素,你提醒得好。”林正堂赞许地看了庶女一眼,“以后外头有什么风吹草动,多留个心眼。”

“女儿记住了。”林清素乖巧地应道。

走出荣禧堂,夜风微凉。

林清素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残月。

大姐的命运,就这样被定了下来。一首诗,一场交易,几句谎言。

“大姐,”林清素对着夜空轻声说道,“别怪我。嫁给苏文渊,或许是你这辈子唯一一次接近权力的机会。至于幸不幸福……在这林府里,谁又真的幸福过呢?”

远处,更夫敲响了三更的梆子。

汴京城的夜,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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