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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这剧本不对呀!

作者:城南渔翁

字数:158378字

2025-12-14 连载

简介

喜欢历史脑洞小说的你,有没有读过这本《陛下,这剧本不对呀!》?作者“城南渔翁”以独特的文笔塑造了一个鲜活的苏衍形象。本书情节紧凑、人物形象鲜明,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连载,赶快开始你的阅读之旅吧!

陛下,这剧本不对呀!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一九三〇年十月七日的傍晚,鸭绿江畔的安东镇笼罩在一片昏黄的暮色里。

江风带着深秋的寒意吹过码头,吹得那三艘破旧渡船的缆绳吱呀作响。李正锋站在渡口石阶上,看着空荡荡的江面,眉头拧成了疙瘩。

御前侍卫旅先遣团一千二百名官兵,此刻就隐蔽在渡口后方的树林里。战士们全副武装,背着行囊和步枪,鸦雀无声地等待着渡江命令。从京城秘密开拔,昼夜兼程赶到这里,为的就是抢在日军反应之前渡过鸭绿江,进入朝鲜境内建立前沿阵地。

可现在,江面上只有三艘破船。

“团长,这三艘船加起来最多装一百人。”副官王启年凑到李正锋身边,压低声音说道,“而且船板都朽了,一趟渡江少说得两刻钟。照这个速度,全团过江得到明天中午。”

李正锋没有接话。

先遣团团长抬起手腕看了看表——下午五时四十分。按照原计划,部队应该在入夜后开始渡江,趁夜色掩护在凌晨前全部过江。可现在这个情况……

“镇守使衙门的人还没来?”李正锋问道。

“已经派人去请了,说是马上就到。”王启年话音刚落,渡口西侧就传来一阵马蹄声。

七八个人骑着马朝渡口奔来,为首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穿着深蓝色绸面棉袍,外罩一件黑缎马褂,头戴瓜皮帽。这人身材微胖,面皮白净,一下马就堆起笑容朝李正锋走来。

“李团长!久仰久仰!”中年男人拱手作揖,“在下赵德海,安东镇守使。不知贵部今日抵达,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李正锋回了个军礼,没有寒暄,直接切入正题:“赵镇守使,我部奉命今夜渡江,需要征用渡船。江面上这三艘破船不够用,请立即调集全镇所有可用船只。”

赵德海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这个……李团长有所不知啊。”赵德海搓了搓手,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最近江匪闹得厉害,上峰有令,要封江查匪。全镇的船只都登记在册,严禁大规模调动。您看,是不是容在下向上峰请示请示?”

“我军务在身,等不及请示。”李正锋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书,刷地展开,“这是盖有皇室金印的手谕,授权我部在必要时可征用一切民用物资。赵镇守使,请配合。”

渡口的风似乎更冷了。

赵德海盯着那份手谕,看了足足十几秒,然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跪拜的架势做得十足,可站起来后,赵德海还是一脸苦相:“李团长,不是在下不配合,实在是……实在是没有船啊!您看看这江面,能用的船都在这儿了。要不这样,贵部先在镇上歇息一晚,容在下明日一早去邻镇调船?”

王启年忍不住开口:“赵镇守使,我们从京城出发前就发了电报通知,要求安东镇准备渡船。电报你没收到?”

“收到了收到了!”赵德海连连点头,“可李团长您也知道,咱们这穷乡僻壤的,能用的船本来就不多。加上最近江匪……”

“够了。”李正锋打断赵德海的话。

先遣团团长的声音不大,但透着一股寒意。李正锋盯着赵德海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既然赵镇守使说没有船,那就算了。王副官。”

“到!”

“传令下去,全团就地休整,生火造饭。”李正锋说道,“告诉兄弟们,今晚在安东镇过夜,明早再想办法渡江。”

王启年愣了愣,但看到李正锋的眼神,立即立正:“是!”

赵德海明显松了口气,脸上的笑容又堆了起来:“李团长体恤!体恤!这样,在下这就安排,让镇上酒楼准备饭菜,给将士们接风洗尘……”

“不必劳烦。”李正锋摆手,“军粮自带。赵镇守使请回吧,有事我再派人找你。”

“那好,那好。”赵德海拱手告辞,带着那几个亲兵上马离开。

等那伙人的马蹄声远去,王启年才凑到李正锋身边:“团长,真在这儿过夜?时间耽搁不起啊!”

李正锋没有回答,而是转头看向江面。

暮色渐浓,鸭绿江对岸已经亮起了零星灯火。那是日军的哨所。隔着几百米宽的江面,似乎能感觉到对岸巡逻兵走动的身影。

“你带几个人,换上便装,沿江往下游侦察。”李正锋压低声音,“赵德海说没有船,我不信。安东镇是鸭绿江重要渡口,来往商旅不少,怎么可能只有三艘破船。”

王启年眼睛一亮:“明白!”

“小心点,别暴露。”李正锋补充道,“如果发现船只,记下位置和数量,不要打草惊蛇。”

“是!”

王启年挑了三个机灵的士兵,迅速换上老百姓的衣服,借着暮色掩护消失在江边芦苇丛中。

李正锋转身走向树林,官兵们已经按照命令开始休整。战士们默默地啃着干粮,没有人生火,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在敌前,任何一点光亮和声响都可能暴露目标。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天色完全黑透的时候,王启年回来了。副官脸上带着兴奋和愤怒交织的表情,一见到李正锋就急促地说道:“团长,找到了!下游两里处有个河湾,里面藏着十二艘渡船!船都是完好的,最大的那艘能装八十人!而且……”

王启年喘了口气,“而且每条船上都有赵家的印记!”

李正锋的眼神冷了下来。

藏船。赵家的印记。这意味着什么,再清楚不过。

“好一个没有船。”李正锋冷笑一声,“赵德海这是打定主意要拖住我们。”

“现在怎么办?”王启年问道,“强行征用那些船?”

“不。”李正锋摇头,“赵德海敢这么干,肯定有后手。你想想,他为什么要拖住我们?”

王启年思索片刻,脸色骤变:“他在给对岸报信?”

“十有八九。”李正锋看了看表,晚上七点二十分,“从我们抵达到现在,已经过去快两个小时。如果赵德海真是内奸,对岸的日军现在应该已经知道有一支华军部队抵达安东镇了。”

周围的几个军官都倒吸一口凉气。

“那怎么办?渡江计划暴露了!”

“不仅暴露,而且耽误了时间。”李正锋沉声说道,“必须立刻行动,抢在日军做出部署之前过江。”

先遣团团长迅速做出决定:“传我命令,全团分三路行动。第一路,王副官你带队,拿着皇室手谕去镇里,把所有船工都召集起来。告诉他们,皇室征用渡船,按市价付工钱,愿意出工的每人先发两块银元。”

“是!”

“第二路,二营长带队,控制渡口上下游两里内的所有要道,严禁任何人靠近江边。发现可疑人员,立即扣押。”

“明白!”

“第三路,我亲自带警卫连和侦察排,去镇守使衙门。”李正锋的声音里透出一股杀气,“赵德海要是真通敌,衙门里肯定有证据。今晚必须把这件事查清楚。”

命令迅速传达下去。

原本寂静的树林动了起来,官兵们悄无声息地分成三股,像三把利剑刺向安东镇。

王启年那一路进展最快。副官带着十几个士兵敲开船工家的门,一亮皇室手谕和银元,大部分船工都毫不犹豫地答应出工。有几个犹豫的,听说镇守使赵德海故意藏船阻挠大军,也都骂骂咧咧地跟着来了。

“赵扒皮这些年没少坑咱们,现在还敢通敌?”

“军爷,这工钱我不要了,算我一份心意!”

“对!打日本人,咱们出力应该的!”

不到半小时,三十多个船工聚集到渡口。王启年留下一个排保护船工,自己带人直奔下游河湾。

与此同时,李正锋带着八十多名精锐官兵,已经把镇守使衙门团团围住。

衙门里还亮着灯。

李正锋一脚踹开大门,带着士兵冲了进去。衙门里只有几个值夜的差役,见到全副武装的士兵冲进来,吓得瘫坐在地。

“赵德海在哪儿?”李正锋厉声问道。

“老、老爷在……在后院书房……”

留下几个人控制前院,李正锋带人直扑后院。刚穿过月亮门,就看见书房门打开,赵德海正慌慌张张地往外跑,怀里还抱着一个木盒子。

“站住!”

赵德海看见李正锋,脸色瞬间惨白,转身就往侧门跑。两个侦察排的士兵早就埋伏在那里,扑上去就把赵德海按倒在地。

木盒子摔在地上,盖子打开,里面滚出几根金条和一堆银元。

“李、李团长,这是误会……”赵德海挣扎着喊道,“这些是……是……”

“是什么?”李正锋走上前,捡起一根金条看了看。金条上刻着日文印记。

“赵镇守使,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会有日本金条吗?”

赵德海说不出话来。

李正锋不再理会,带人冲进书房。书房里一片狼藉,桌上堆着许多文件,地上有一个火盆,里面还有未燃尽的纸灰。

“搜!仔细搜!”

士兵们翻箱倒柜地搜查。书架、抽屉、柜子……很快,一个士兵在书桌下的暗格里发现了一叠文件。

“团长,找到了!”

李正锋接过文件,就着油灯的光快速翻阅。越看,脸色越沉。

这是电报底稿。

最上面一张的发送时间是今天下午六点十五分——正是李正锋在渡口见到赵德海之后不久。电文用的是密码,但解码记录就附在旁边:“安东镇抵达华军先遣部队约一千二百人,装备齐全,意图今夜渡江。请加强沿江警戒。”

后面还有几张更早的电报底稿,时间跨度长达三年。内容涉及华军在边境的调动、安东镇驻军情况、甚至还有几份关于当地乡绅对日态度的报告。

每一张底稿上,都有赵德海的签名画押。

“好,好得很。”李正锋把电报底稿摔在赵德海面前,“赵镇守使,你还有什么话说?”

赵德海面如死灰,瘫在地上动弹不得。

“绑起来,关进地窖。”李正锋下令,“留一个班看守,等后续部队处置。”

“那这些证据……”

“原件收好,抄录一份随战报上报。”李正锋看了一眼怀表,晚上八点四十,“现在最要紧的是渡江。王副官那边应该已经得手了,我们回渡口。”

当李正锋赶回渡口时,眼前的景象已经完全不同。

江面上灯火通明,十二艘渡船全部被拖到主渡口,船工们正在检查缆绳和船桨。王启年指挥着官兵们有序登船,最大的那艘船已经载满了八十名战士,正在缓缓离岸。

“团长!”王启年跑过来,“船只全部到位,船工也齐了。按现在的速度,全团过江大概需要四个小时。”

“加快速度。”李正锋说道,“赵德海已经向对岸发了密电,日军现在肯定加强了警戒。我们必须抢时间。”

“是!”

渡江行动全面展开。

渡船在江面上来回穿梭,一船又一船的官兵被送过鸭绿江。夜色深沉,江面上只有船桨划水的声音和船工低低的号子声。对岸偶尔有探照灯扫过江面,但距离尚远,没有发现这边的动静。

李正锋站在渡口,看着最后一船官兵离岸。

时间已经过了午夜,江风吹在脸上冰冷刺骨。先遣团一千二百人,终于全部渡过鸭绿江。

“团长,该我们了。”王启年说道。

最后一条渡船靠在渡口,船工是个五十多岁的老汉,撑着船桨等着。

李正锋踏上船板,回头看了一眼安东镇。镇守使衙门的方向一片漆黑,那个通敌的赵德海此刻正被关在地窖里,等待发落。

“开船。”

渡船缓缓离岸,驶向江心。

鸭绿江对岸,朝鲜的土地在夜色中呈现出一片朦胧的轮廓。那里有虎视眈眈的日军,有残酷的战场,也有等待救援的朝鲜百姓。

船行至江心时,对岸突然传来一阵狗吠声,接着是几声模糊的喝问。探照灯的光柱扫过江面,在渡船前方几十米处掠过。

船工吓得手一抖,船桨差点脱手。

“别停,继续划。”李正锋低声说道,手按在了腰间的枪套上。

船工咬咬牙,用力划桨。渡船在黑暗中悄无声息地前进,终于靠上了对岸的滩涂。

李正锋跳下船,踩在朝鲜的土地上。

身后,鸭绿江静静流淌,隔开了两个国度。前方,黑暗的群山之中,隐约可见日军哨所闪烁的灯火。

先遣团已经全部就位,战士们悄无声息地集结,等待下一步命令。

“传令下去。”李正锋对王启年说道,“各营按原计划向预定阵地移动,保持无线电静默。天亮之前,必须全部进入隐蔽位置。”

“是!”

命令传达下去,一千二百名官兵像水滴渗入沙地一样,消失在朝鲜的夜色中。

李正锋最后看了一眼江对岸的安东镇。

镇守使赵德海虽然被擒,但密电已经发出。日军现在知道有一支华军部队渡江了,接下来的行动,恐怕不会顺利。

但无论如何,华国军队,时隔三十多年,再一次踏上了朝鲜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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