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今天要推的小说名字叫做《带龙凤胎藏山谷后,他找疯了!》,是一本十分耐读的种田作品,围绕着主角苏瑾鸢顾晏辰之间的故事所展开的,作者是瞎戳戳。《带龙凤胎藏山谷后,他找疯了!》小说连载,作者目前已经写了393901字。
带龙凤胎藏山谷后,他找疯了!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女主是慢慢逆袭成大女主,不是一来就特别厉害』
头,疼得像是要裂开。
苏瑾鸢是在一阵眩晕和反胃中恢复意识的。眼皮沉重得抬不起来,耳边却嗡嗡响着陌生的喧闹声——丝竹管弦,笑语寒暄,还有瓷器轻碰的脆响,交织成一片让她脑仁更疼的背景音。
她不是应该在从花卉展览中心回家的车上吗?那辆失控的货车刺眼的灯光……
“大小姐?大小姐您醒醒,宴席快开了,夫人让奴婢来瞧瞧您收拾妥当了没。”
一个略显急促的女声在很近的地方响起,紧接着,手臂被人轻轻推了推。
苏瑾鸢猛地睁开眼。
入目的不是医院雪白的天花板,也不是自家车的内饰,而是古色古香的床帐顶,淡青色的细纱,绣着稀疏的兰草。她僵硬地转动脖颈,看到一个穿着浅绿比甲、梳着双丫髻的丫鬟,正半是担忧半是催促地看着她。
“我……”一开口,嗓子干涩嘶哑,声音也细弱得陌生。
无数不属于她的记忆碎片,却在这一刻汹涌地撞进脑海——苏府、嫡长女、早逝的生母、威严却淡漠的父亲、总是笑容温婉的继母李氏、还有今日是祖母的六十寿辰……
她,苏瑾鸢,二十二世纪的园艺爱好者,苏氏集团的千金,竟然在车祸后,穿成了这个历史上不存在的大周朝,一个同样叫苏瑾鸢的十七岁官家小姐身上。
“大小姐,您是不是又梦魇了?”丫鬟递上一杯温水,语气还算恭敬,但眼神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疏离,“快喝口水润润,夫人特意吩咐了,您身子弱,若是还不爽利,不去前头也是使得的。只是……老夫人那儿,怕是会念叨。”
记忆融合带来剧烈的抽痛,苏瑾鸢白着脸,就着丫鬟的手勉强喝了两口水。温水划过喉咙,稍稍缓解了那火烧火燎的干渴,但头晕和虚弱感依旧沉沉地压着她。属于原主的情绪——长期的压抑、孤独、以及对今日寿宴隐隐的惧怕——也缠绕上来,让她心口发闷。
“我……我没事。”她撑着床沿想坐起来,身上繁复的衣裙却扯得她一个趔趄。这具身体,也太弱了。
丫鬟赶紧扶住她,顺势拿过一旁挂着的银红色织锦褙子给她披上:“没事就好。夫人惦记着您,说您前几日染了风寒,今日特地让大厨房给您炖了冰糖雪梨羹温着,还让人把给您新裁的衣裳首饰都送来了,嘱咐您一定打扮得精神些,给老夫人贺寿,也……也免得叫旁人看了笑话咱们苏府嫡女的气色。”
丫鬟的话说得滴水不漏,动作也麻利,很快帮苏瑾鸢整理好了衣裙,又将她按在梳妆台前,拿起梳子。铜镜里映出一张苍白却难掩清丽的脸庞,眉眼精致,只是眼圈下有着淡淡的青黑,嘴唇也没什么血色,一副久病初愈、我见犹怜的模样。
苏瑾鸢看着镜中的自己,恍如隔世。穿越的震惊和混乱尚未平息,身体的不适和环境的陌生让她大脑一片空白,只能被动地任由丫鬟摆布。梳头,上妆,簪上一支略显老气的金镶玉蝶恋花簪子,再戴上配套的耳坠。丫鬟的手法熟练,很快将她收拾得焕然一新,只是那过于浓重的胭脂和口脂,反倒衬得她脸色有些怪异。
“好了,大小姐,咱们快过去吧,前头怕是快要开席了。”丫鬟扶起她,力道有些不容拒绝。
苏瑾鸢被她半搀半扶地走出这间属于“她”的闺房。穿过曲折的回廊,庭院里张灯结彩,仆役们捧着食盒酒盏匆匆来往,见到她,纷纷低头行礼,唤一声“大小姐”,但那眼神多是飞快一瞥便移开,并无多少真正的敬畏。
前厅的喧闹声越来越近,夹杂着男客的寒暄和女眷的娇笑。苏瑾鸢感到一阵心悸,属于原身的那种对人多场合的畏惧和不安再次袭来,让她脚步都有些虚浮。
就在快要踏入灯火通明的寿宴厅堂前,一道温婉柔和的声音叫住了她。
“鸢儿。”
苏瑾鸢回头,只见一位身穿绛紫色富贵牡丹纹褙子、头戴赤金头面的美妇人,正带着和煦的笑意,款款走来。她约莫三十五六岁,保养得宜,眉眼弯弯,通身上下透着主母的雍容气度。记忆告诉她,这就是继母李氏。
“母亲。”苏瑾鸢下意识地按照记忆里的规矩,微微屈膝行礼。动作有些生疏,身子晃了晃。
李氏连忙快走两步,亲手扶住她,触手冰凉,让她几不可查地蹙了下眉,随即笑容更深,满是关切:“快起来,自家人不必多礼。瞧你这孩子,脸色还是这么差,手也凉得很。可是那风寒还未好利索?”她一边说,一边极其自然地用自己温热的手握住苏瑾鸢的手,轻轻摩挲着,一副心疼不已的模样。
被那双温热柔软的手握着,苏瑾鸢僵硬的身体稍稍放松了些。穿越而来的惶惑无依,身体的不适,周围环境的冰冷陌生,让此刻这点来自“长辈”的温暖触碰,显得格外有诱惑力。她脑子里乱糟糟的,根本无暇去分析这关怀底下有几分真心,只是本能地汲取着这点暖意,哑声回道:“劳母亲挂心,女儿……好些了。”
“那就好,那就好。”李氏目光慈爱地打量着她,伸手帮她正了正鬓边的簪子,叹道,“今日是你祖母的大日子,合该喜庆些。只是你病了这一场,着实清减了。等宴席散了,母亲再让厨房给你好好补补。”
正说着,一个管事模样的妈妈过来,低声对李氏说了句什么。李氏点点头,对苏瑾鸢道:“鸢儿,你先随丫鬟进去,给祖母磕个头,就在你常坐的那处歇着便是,不必强撑。母亲这边还有些事要安排。”
“是,母亲。”苏瑾鸢乖顺地应下。
李氏却似又想起什么,从身后跟着的大丫鬟手里接过一个精巧的粉彩瓷盅,亲自揭开盖子,里面是温热的、澄澈的冰糖雪梨汤,清甜的香气飘散出来。
“差点忘了,你嗓子听着还哑着,前头席上难免要说话敬酒。这是母亲特意让人给你温着的雪梨羹,最是润肺止咳。你趁热喝几口,润润嗓子,也提提神。”李氏将瓷盅递到苏瑾鸢手中,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可怜见的,快喝了,不然等会儿见了你父亲和祖母,他们又该心疼了。”
瓷盅温热熨帖着冰凉的指尖。那雪梨的甜香一个劲儿往鼻子里钻。喉咙确实干痒刺痛,李氏的关怀又如此周到体贴。苏瑾鸢混沌的脑子里,此刻只有身体本能的渴求和对这“母亲”一点点依赖的雏形。她根本没有任何多余的念头去思考这盅汤的来处、时机是否妥当,更别提怀疑里面会有什么问题——在她前十七年作为现代千金被保护得极好的人生经验里,实在缺乏对这种宅门深处笑里藏刀的警惕。
她只是觉得,母亲真好,想得真周到。
“谢谢母亲。”她小声说着,捧起瓷盅,在李氏含笑注视下,小口小口地将那温甜爽滑的羹汤喝了下去。大半盅下肚,喉咙果然舒服了许多,一股暖流从胃里散开,似乎连冰凉的手脚也回暖了些。
“这才乖。”李氏满意地笑了,接过空了的瓷盅,递给丫鬟,又用手帕轻轻拭了拭苏瑾鸢的嘴角,“去吧,好好给祖母贺寿。”
苏瑾鸢点点头,由原来的丫鬟扶着,转身往那喧闹的寿宴厅堂走去。最初几步,她觉得身子似乎真的轻快了些,嗓子的干涩也缓解了。
然而,刚踏进厅堂的门槛,被那明亮的烛火、晃眼的人影和骤然放大的喧哗声一冲,那股刚升起的暖意猛地一滞,紧接着,一种奇异的晕眩感毫无征兆地袭来。
眼前华丽的景象开始晃动、重影,耳边嗡嗡作响,人声变得模糊遥远。她脚下发软,差点没站稳。
“大小姐?”身边的丫鬟立刻用力搀扶住她,声音压低,“您怎么了?是不是累了?奴婢扶您去旁边厢房歇歇脚吧?”
苏瑾鸢想摇头,想说不用,她想给祖母磕头。可眼皮越来越重,视线里李氏那雍容含笑的脸似乎在远处晃了一下,然后一切都变得朦胧胧。她感觉自己的力气正在飞速流失,连思考都变得迟缓艰难。
“我……有点晕……”她凭着最后一点意识呢喃。
“定是病后体虚,又站久了。”丫鬟的声音听起来十分体贴可靠,搀扶她的力道却坚定而不容抗拒,“奴婢先扶您去歇歇,缓过来再出来也不迟。”
苏瑾鸢已经无法做出有效的回应,身体大半重量都靠在了丫鬟身上,被她半扶半抱着,脚步虚浮地、悄然地,从热闹的寿宴边缘,向后院厢房的方向挪去。
她最后的视线里,是满堂晃动的光影,和继母李氏遥遥投来的、那一抹依旧温婉慈和、却仿佛深不见底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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