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刑场重生:我娶女帝为妻破死局》的主角是沈厌迟,一个充满魅力的角色。作者“墨问智潭”以细腻的笔触描绘出了一个引人入胜的世界。如果你喜欢历史古代小说,那么这本书将是你的不二之选。目前本书已经连载,最新章节第13章等你来读!主要讲述了:第五天。沈厌迟站在密室暗格前,面前摆着三套外袍。一套鸦青,一套月白,一套石灰。料子都是上好的云锦,但细看,纹路、磨损、甚至袖口内衬的针脚,都有微妙的差别。这不是换洗的衣裳,这是武器。是三张即将同时铺开…

《刑场重生:我娶女帝为妻破死局》精彩章节试读
第五天。
沈厌迟站在密室暗格前,面前摆着三套外袍。
一套鸦青,一套月白,一套石灰。料子都是上好的云锦,但细看,纹路、磨损、甚至袖口内衬的针脚,都有微妙的差别。这不是换洗的衣裳,这是武器。是三张即将同时铺开、却指向完全不同的画卷。
密室里,气味复杂。
左手边的小铜炉里,正温着一种琥珀色的粘稠药汁,酒气浓烈扑鼻,仔细闻,底下还缠着一丝铁锈似的腥味——那是捣碎的血竭粉混合陈年烈酒和几种辛燥药材熬出来的。味道冲,霸道,沾衣三不散,像刚从军营酒坛子里捞出来的醉鬼。
右手边的白瓷香里,一段线香静静燃着,青烟笔直。烟味很怪,苦涩里透着股陈年香灰的燥气,间或飘出一缕极淡的、属于名贵安神药材“雪胆”的清苦。这是照着京郊大悲寺一位退隐御医惯用方子配的,那老家伙,专治心疾郁症,达官贵人求诊的踏破门槛。
脚边,还摊开着一块吸饱了汁液的棉布。布是旧的,颜色发暗,散发着一股地下库房特有的、混合了灰尘、虫蛀和受书卷的霉味。这味道,是专门“养”出来的,用废弃账本页泡水,混了少许无害的霉菌孢子,在不见光的地方捂了半个月,才得了这恰到好处的、陈腐绝望的气息。
沈厌迟的眼神,平静无波,像是在检查赴宴的礼服。
但他的大脑,正在以非人的精度运转。
太子,要看到“酗酒”和“暗中联络边军旧部”。酒气是引子,铁锈味是关键——那是北境军中处理伤口常用的金疮药和兵器保养油混合后的独特气味。一个醉醺醺却不忘旧部的沈厌迟,是危险的,但也是太子党乐于见到并认为自己可以掌控的“狂态”。
皇帝,要看到“消沉”和“秘密求访名医”。药味与香灰,指向的是寻求宗教慰藉和医药拯救。一个沉溺于自身病痛、向神佛和医者求助的失败者,是可怜且无害的,足以让龙椅上的那位,在冷笑中暂时移开目光。
宰相,要看到“绝望”和“准备交权逃亡”。库房霉味与旧书气,象征着沉寂、腐朽,以及可能隐藏秘密的阴暗角落。一个心灰意冷、开始偷偷整理或销毁旧物、甚至可能准备后路逃跑的沈厌迟,才是宰相认为可以最后榨取价值、或轻松踩死的对象。
三层信息茧房。
三场同时上演、观众不同的独幕剧。
难点在于,观众不止一个,而且他们会互相打听。太子的眼线可能从宰相的人那里听到风声,皇帝的人也会交叉验证。所以,证据必须确凿到让他们相信自己的眼睛和鼻子,怀疑别人的耳朵。节奏,更要掐准,必须在五天内,让三份矛盾的情报,几乎同时抵达三位主子的案头,让他们没时间慢慢对质。
沈厌迟脱掉身上的常服,先拿起那套月白袍。他将其悬在燃着线香的香上方,让那带着药味和香灰味的青烟,徐徐渗透进织物的每一纤维。片刻,换上,又走到那铜炉旁,快速用沾了药汁的棉布,在内襟、袖口等不易察觉但行动间会散味的地方,轻轻按压。然后迅速脱下,挂起。
再是鸦青袍。这次,他直接将袖口在铜炉上方熏了片刻,让浓烈的酒气混合铁锈味牢牢附着。同样,内襟也做了处理。
最后是石灰袍。他用那块吸饱库房霉味的湿布,仔细擦拭了袍子的内里和前襟下摆,仿佛一个常在灰尘堆积处徘徊的人,无意中沾染的气息。
三套袍子,挂在那里,静静散发着三种截然不同的“故事”。
沈厌迟换回常服,走到密室的沙盘前。沙盘上,标记着府内眼线的大致活动范围和交班时间。他修长的手指在几个关键节点划过。
“王厨子(太子线),每巳时初会经过西跨院小厨房后的窄巷,查看食材。那里僻静,且有酒窖通气孔。”
“赵侍卫(皇帝线),午后未时到申时,固定巡视后花园东侧,那里靠近小佛堂。”
“李账房(宰相线),黄昏前后,会借口核对库房新入库的‘旧典籍’,从后府库房那条堆满杂物的夹道返回住处。”
时间,地点,人物,气味。
一场精密的多重戏剧,即将开场。
第一天,巳时初。
西跨院窄巷,果然飘着淡淡的酒糟气。王厨子矮胖的身影准时出现,手里拎着条鱼,眼睛却像探针。
就在他快要走过酒窖通气孔时,前面拐角,传来踉跄的脚步声和压抑的呕吐声。王厨子脚步一顿,闪身躲到一堆柴垛后。
只见沈厌迟穿着那身鸦青袍,扶着墙,正低头呕。袍子上浓烈的酒气混着那股子铁锈似的军营味,隔着几步远都冲鼻子。他头发散乱,脸颊有不正常的红晕(一点点皮肤的草药效果),眼神狂乱。
吐了几口清水,沈厌迟喘着粗气,直起身,四下张望,似乎怕人看见。然后,他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铁牌,对着巷子另一端极轻地、含混地说了句:“……告诉老黑……北边风大……船……等着……”
声音很低,但足够王厨子这有心人捕捉到几个关键词。铁牌?老黑?(太子党知道北境有个沈厌迟旧部绰号“黑面”)北边风大?船等着?
王厨子心头狂跳,死死屏住呼吸。只见沈厌迟说完,又踉跄着,快速消失在小巷另一头,那酒气和铁锈味在空气中滞留片刻。
王厨子等了一会儿,才挪出来,走到沈厌迟刚才站立的地方。地上除了点水渍,还有一小片不小心刮蹭在墙皮上的、暗红色的痕迹——像涸的血,又像某种特殊的铁锈颜料。他不动声色地用脚搓了点土盖上,匆匆离开,心里已经给情报定了性:沈厌迟酗酒是真,私下联络北境旧部、似有所图,也是真!
同一天午后,未时三刻。
后花园东侧,佛堂檐角的铜铃在风里轻响。赵侍卫按着刀,步伐稳定地巡视。阳光正好,照得佛堂窗户纸一片暖黄。
忽然,佛堂侧面小门开了。沈厌迟穿着那身月白袍走出来,脸色在阳光下显得更加苍白透明,眼下乌青未消。他身上那股子苦涩药味和香灰气,被微风送到赵侍卫鼻端。
沈厌迟似乎没看见赵侍卫,或者说不在意。他手里捻着一串不知从哪找来的旧念珠,脚步虚浮,走到一株菩提树下,望着树影发呆。片刻,竟低声自言自语起来,声音沙哑断续:“……大师说……心脉淤塞……需静养……方子……难求……”
赵侍卫站在原地,如同木石,但耳朵竖着。
只见沈厌迟从袖中摸出一个小纸包,打开,里面是几片枯的、形似灵芝但颜色奇特的药材碎片(当然是假的,用其他东西染色处理过)。他盯着那“药材”,眼神空洞而渴望,喃喃:“……最后一味‘雪胆’……悬壶堂……不知还有否……”
说完,他小心翼翼将纸包收起,踉跄着朝佛堂后的小径走去,那方向,似乎通往府中一个很少开启的、通往外面的偏僻角门。
赵侍卫目送他消失,目光落在他刚才站立的菩提树下。那里泥土松软,隐约有个新鲜的脚印,旁边,掉落了一小撮极细的、灰白色的香灰,与佛堂里常用的檀香灰不同,更细腻,带着股药味。
赵侍卫脸上依旧没表情,但心中记录本上,“秘密求访名医,寻觅续命药材”这一条,已被重重勾勒。一个被身心疾病折磨、求助于医药神佛的废人形象,愈发清晰。
第一天黄昏,库房夹道。
李账房抱着几本账册,走在堆满破旧家具和蒙尘箱笼的狭窄通道里。这里光线昏暗,霉味刺鼻。
前面拐角,传来轻微的、像是拖动重物的摩擦声,还有极力压抑的咳嗽。李账房立刻停下,将自己缩进一个巨大的破屏风后面。
沈厌迟出现了,穿着那身石灰色旧袍,身上散发着与此地完美融合的库房霉味和旧纸气。他正费力地拖着一个不大的、但看起来很沉的铁皮箱子,箱子上还有模糊的封条痕迹。
他拖得很慢,不时停下喘气,咳嗽,那咳嗽声空洞无力。脸上是一种死灰般的绝望,眼神涣散,嘴里无意识地念叨:“……没用……都没用了……得走……这些……不能留……”
他艰难地将箱子拖到夹道尽头一个废弃的、半塌的杂物间门口,四下张望,然后用力将箱子推进去,又扯过一些破烂草席和木板,胡乱遮掩在门口。
做完这一切,他像是耗尽了力气,靠着墙滑坐在地,双手捂着脸,肩膀微微耸动,仿佛在无声哭泣。那绝望的气息,几乎要从他每一个毛孔渗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挣扎着爬起来,脚步蹒跚地离开,消失在昏暗的暮色里。
李账房等心跳平复,才悄悄摸到那个杂物间门口。他不敢大动,只是借着最后的天光,从木板缝隙往里看。那铁皮箱子的一角露着,样式普通,但边角有磨损,像是用了很多年。箱盖上,似乎贴着残破的、带有公爵府旧印鉴的封条。
他没敢进去,但足够了。一个在偏僻库房掩埋箱子的、绝望的、念叨着“要走”的沈厌迟。箱子里是什么?金银细软?机密文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行为本身——一个失去希望的人,在偷偷准备后路,或者处理“后事”。
接下来的四天,类似的场景,在不同时间、不同地点、针对不同的眼线,以不同的“证据”版本,反复上演。
王厨子又在深夜“闻”到沈厌迟书房方向飘来的更浓烈酒气(加了料的熏香),并“偶然”拾到一枚遗落在花园草丛、带有北境军械作坊暗记的残破箭镞(提前埋好的)。
赵侍卫则“发现”沈厌迟多次在佛堂后角门附近徘徊,有一次甚至捡到了从他身上掉落的一小张写有“悬壶堂”字样和怪异符号的纸片(精心炮制的)。
李账房则“留意到”沈厌迟几次出入后府几乎废置的旧书库,出来时神色更加灰败,有一次袖口还沾着新鲜的蛛网和灰尘(当然是故意蹭的)。
气味,始终是最顽固、最无法伪造也最可信的“旁证”。王厨子鼻端萦绕不去的铁锈酒气,赵侍卫熟悉的药味香灰,李账房感同身受的库房霉味,都在不断强化他们各自看到的“真相”。
五期限将满。
三份经由不同渠道、带着不同“确凿证据”的密报,几乎在同一时间,从公爵府这座巨大的舞台,飞向三个方向。
东宫,太子看着“沈厌迟酗酒无度,暗中频繁联络北境旧部,似有异动”的急报,冷笑连连:“烂泥扶不上墙,却还藏着爪子?派人盯死那些边军旧人,看他能翻出什么浪!”
深宫,皇帝览毕“沈厌迟病体沉疴,心神溃散,屡次秘密求访名医、寻药拜佛,状若疯癫”的奏报,漠然批红:“知道了。既已如此,不必再加约束,任其自生自灭罢。”
宰相府,书房灯火通明。老宰相捏着“沈厌迟意志全消,于库房密藏物品,时有‘逃亡’呓语,恐将彻底放弃”的,老眼微眯,指尖敲着桌面:“看来是真熬了……罢了,最后这点兵权和人脉,需得在他‘走’之前,稳妥地‘接’过来才是。”
三份情报。
三个截然不同的沈厌迟。
三种完全冲突的结论。
信息茧房已然筑成。每个人都坚信自己看到了唯一的事实,并对他人可能收到的“错误信息”嗤之以鼻,或认为是沈厌迟垂死挣扎的拙劣烟雾。
府邸深处,沈厌迟沐浴更衣,将最后一缕刻意沾染的气味洗去。他换上一身洁净的素色深衣,走到窗前。
夜色中,仿佛能看到三条无形的线,载着三个精心炮制的幻影,没入不同的黑暗。他知道,那三位高高在上的看客,此刻正对着不同的“剧本”,或冷笑,或漠然,或盘算。
矛盾,已经种下。
猜疑的裂痕,会在他们彼此之间无声蔓延。
而他,这个在所有人眼中或疯狂、或垂死、或绝望的戏子,终于在这重重监视的罗网中,为自己撕开了一道细微的、无人察觉的缝隙。
真正的戏,还没开始。
但序幕的烟雾,已经足够迷惑所有的眼睛。
小说《刑场重生:我娶女帝为妻破死局》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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