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谋帝》是一本引人入胜的宫斗宅斗小说,作者“苹果不叫番茄”以其细腻的笔触和生动的描绘为读者们展现了一个充满想象力的世界。本书的主角柳如烟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连载,最新章节第10章,热爱阅读的你千万不要错过这场精彩的阅读盛宴!主要讲述了:绮罗院的暖阁里,终燃着安神的檀香。柳如烟靠在铺着厚厚狐裘的软榻上,手里翻着一卷《女诫》,眉眼间尽是温顺。赵珩坐在一旁,亲自为她剥着松子,剥好的果仁堆在玉碟里,颗颗饱满。“殿下,”柳如烟抬起头,声音柔得…

《庶女谋帝》精彩章节试读
绮罗院的暖阁里,终燃着安神的檀香。柳如烟靠在铺着厚厚狐裘的软榻上,手里翻着一卷《女诫》,眉眼间尽是温顺。赵珩坐在一旁,亲自为她剥着松子,剥好的果仁堆在玉碟里,颗颗饱满。
“殿下,”柳如烟抬起头,声音柔得像春风拂过湖面,“东宫的采买,往都是陈良娣经手,如今她去了,怕是乱了章法。妾瞧着丽姬姐姐心细,不如让她暂管几?”
赵珩闻言,放下手里的松子,笑着揉了揉她的发顶:“烟儿思虑周全,就依你。”
他哪里知道,柳如烟这话,不过是顺水推舟。丽姬依附于她,让她管采买,不过是把东宫的钱财命脉,攥进自己手里。
云袖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待赵珩走后,才低声道:“小姐,丽姬那边,已经递了帖子,说晚膳后过来回话。”
柳如烟放下手里的书卷,眼底的温顺瞬间褪去,只剩一片冷冽:“让她来。再把东宫各院的管事名单,拿来我瞧。”
她要的,不只是采买权。她要将东宫的每一处角落,都换成自己的人。
晚膳后,丽姬果然来了。她穿着一身水绿色的宫装,脸上堆着谄媚的笑,一进门就跪地请安:“妾参见柔良娣。”
“起来吧。”柳如烟淡淡开口,指尖敲击着桌案上的名单,“采买的事,我已和殿下提了。往后,东宫的绸缎、香料、食材,都由你经手。只是,有一条——”
她抬眸,目光锐利如刀,“不许中饱私囊。更不许,和柳清鸢那边的人,有半点牵扯。”
丽姬心头一颤,连忙躬身道:“妾不敢!妾一切都听柔良娣的吩咐!”
“最好如此。”柳如烟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还有,陈良娣的旧部,你挑几个安分的,调到我这里来。不安分的,打发去浣衣局。”
丽姬连连应下,心里却暗自咋舌。这柔良娣看着柔弱,手段却比柳清鸢还要狠辣几分。
待丽姬走后,云袖低声道:“小姐,柳清鸢那边,还在暗中联络相府。锦儿昨偷偷出了主殿,去了相府的别院。”
柳如烟冷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意:“让她去。相府远在京城之外,便是想伸手,也够不着东宫。”
她顿了顿,又道:“去,给锦儿送点‘礼物’。就说,我念及旧情,体恤她伺候太子妃辛苦。”
云袖心领神会,躬身退下。
暖阁里只剩下柳如烟一人。她靠在软榻上,望着窗外的月色,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柳清鸢,你以为靠着相府,就能翻盘?
太天真了。
这东宫,早已是我的天下。
冷院的风,比往更刺骨。陈良娣躺在草席上,气息奄奄。太医来过一次,开了一副方子,却半点用处都没有。她知道,那太医是柳如烟的人,开的方子,不过是让她死得更慢些,更痛苦些。
她咳得撕心裂肺,每咳一声,都牵扯着五脏六腑的疼。身下的草席,早已被鲜血染红。
她想起自己往的风光,想起自己的算计,想起柳如烟那张温柔的脸,只觉得一阵彻骨的寒意。
“柳如烟……”她喃喃自语,声音嘶哑得厉害,“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话音未落,便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她咳得眼前发黑,最后一口气没提上来,彻底没了声息。
窗外的月光,冷冷地洒在她的尸体上,透着几分说不出的凄凉。
陈良娣的死讯,传到绮罗院时,柳如烟正在喝安胎药。她只是淡淡抬了抬眼,声音平静无波:“知道了。让人给她收尸,葬在乱葬岗吧。”
云袖应声退下。
赵珩得知消息后,只皱了皱眉,叹了口气:“终究是侍妾一场,罢了。”
他转头看向柳如烟,见她脸色苍白,连忙握住她的手:“烟儿,莫要伤心。她是咎由自取。”
柳如烟靠在他怀里,眼底泛起一层水汽:“殿下,妾只是觉得,深宫之中,太过凄凉。”
赵珩心疼地将她搂紧:“有孤在,绝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柳如烟靠在他怀里,唇角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笑意。
凄凉?
这深宫之中,只有胜者,才配谈安稳。败者,只配化作尘埃。
陈良娣的死讯,也传到了凤仪宫。皇后放下手里的佛珠,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嬷嬷,”她淡淡开口,“去东宫传本宫的话。柔良娣新晋,当以宽厚为本。陈良娣虽有错,却也罪不至死。让她好生反省,莫要失了皇家的体面。”
嬷嬷愣了愣:“娘娘,这是……”
“敲打敲打她。”皇后靠在软榻上,眼底闪过一丝疲惫,“这柳如烟,手段太狠。若是让她再这么下去,东宫迟早要出大乱子。”
嬷嬷应声退下。
绮罗院的暖阁里,柳如烟听着皇后的懿旨,眼底闪过一丝冷光。
皇后这是在敲打她。
怕她权势太大,盖过了太子妃的风头。
她连忙起身,对着凤仪宫的方向躬身行礼,声音温顺:“妾遵旨。妾定会铭记皇后娘娘的教诲,宽厚待人。”
待传旨的太监走后,柳如烟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宽厚待人?
在这深宫之中,宽厚待人,就是自取灭亡。
她看向云袖,语气冰冷:“去,把皇后赏赐的补品,分一半给主殿的柳清鸢。就说,我感念姐妹情深,特来探望。”
云袖一愣:“小姐,这……”
“皇后要的是平衡,”柳如烟冷笑一声,“我便给她平衡。”
她顿了顿,又道:“记住,送补品的时候,要让东宫的所有人,都看见。”
云袖恍然大悟,连忙应声退下。
柳如烟靠在软榻上,望着窗外的天空,眼底的野心,越发炽烈。
皇后的敲打,她收到了。
但这,绝不可能阻止她往上爬的脚步。
丽姬的院子里,张灯结彩。她靠着柳如烟的提携,手握东宫的采买权,子过得越发滋润。
这,她拿着一本账本,兴冲冲地往绮罗院去。
“柔良娣,”她将账本递上去,脸上堆着讨好的笑,“这是这月的采买账目,您过目。还有,妾查到,柳清鸢的母亲,偷偷派人送了一箱金银珠宝进宫,想打通关节,救柳清鸢出去。”
柳如烟接过账本,翻了几页,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姐姐做得很好。”
她抬眸看向丽姬,眼底闪过一丝精光:“那箱金银珠宝,你处理了吧。就说,是查抄的赃物,充公。”
丽姬心头一颤,连忙道:“妾遵旨。”
她看着柳如烟那张温柔的脸,心里却越发敬畏。这柔良娣,真是厉害。不动声色间,就断了柳清鸢的后路。
待丽姬走后,云袖低声道:“小姐,丽姬这人,野心不小。留着她,怕是后患。”
柳如烟放下账本,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后患?她不过是我手里的一把刀。刀钝了,自然有处置的法子。”
她顿了顿,又道:“现在,还需要她来对付柳清鸢。”
云袖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主殿里,柳清鸢正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落叶。锦儿垂头丧气地站在一旁,眼眶通红。
“母亲送来的珠宝,被丽姬查抄了。”锦儿的声音带着哭腔,“娘娘,咱们现在……”
柳清鸢猛地抬起头,眼底闪过一丝狠厉:“慌什么!不过是一箱珠宝!没了,再想办法!”
她站起身,走到妆台前,看着铜镜里自己憔悴的脸,眼底的恨意几乎要凝成实质。
“柳如烟,丽姬……”她一字一顿地念着这两个名字,声音冰冷刺骨,“我柳清鸢,若是不将你们碎尸万段,誓不为人!”
锦儿看着她疯狂的模样,吓得瑟瑟发抖。
柳清鸢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她知道,现在还不是冲动的时候。她必须蛰伏,必须忍耐。
等她的孩子出生,等相府的援兵到了,就是她翻盘的时候。
她看向锦儿,语气平静下来:“去,把我梳妆盒里的那支金簪,拿去当了。换些银子,打点一下主殿的侍卫。”
锦儿一愣:“娘娘,那支金簪,是您的嫁妆……”
“嫁妆算什么!”柳清鸢冷笑一声,“只要能出去,只要能报仇,别说一支金簪,就是我的命,也能豁出去!”
锦儿不敢再多言,连忙应声退下。
主殿的门,依旧紧闭着。但柳清鸢知道,这扇门,迟早会被她推开。
到那时,她要让柳如烟,付出血的代价。
冬的第一场雪,悄无声息地落在了东宫的琉璃瓦上。
绮罗院的暖阁里,烧着旺旺的地龙,暖意融融。柳如烟的肚子,已经高高隆起,行动越发不便。赵珩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她,每亲自喂她喝安胎药,夜里更是小心翼翼地守在床边,生怕她有半点闪失。
“殿下,”柳如烟靠在他怀里,声音柔得像雪,“妾瞧着,这肚子越来越沉了。怕是离生产的子,不远了。”
赵珩握住她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语气温柔:“不怕。孤已经请了太医院最好的稳婆,定能保你和孩子平安。”
柳如烟笑了笑,眼底闪过一丝算计。她早已安排好了一切。生产那,就是柳清鸢的死期。
而主殿里,却是另一番光景。地龙烧得并不旺,冷飕飕的。柳清鸢的肚子,也隆起得厉害。她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雪景,眼底一片冰冷。
锦儿端着一碗姜汤进来,低声道:“娘娘,喝碗姜汤暖暖身子吧。”
柳清鸢接过姜汤,喝了一口,辛辣的味道在喉咙里蔓延开来。她看着窗外的雪花,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生产那,她也早已布好了局。
柳如烟,你想害我?
那就看看,最后是谁,死在产房里。
东宫的气氛,越来越压抑。所有人都知道,这两个女人的生产,注定不会平静。
丽姬的院子里,她正对着账本发愁。采买的账目,出了点纰漏,少了几百两银子。她知道,若是被柳如烟发现,她的好子,也就到头了。
她攥紧了拳头,眼底闪过一丝狠厉。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她要主动出击,要在柳如烟和柳清鸢的争斗中,捞取最大的好处。
凤仪宫里,皇后看着窗外的雪景,眼底闪过一丝忧虑。她叫来嬷嬷,语气凝重:“去,把太医院的院判叫来。东宫那两个,怕是要生了。本宫要亲自盯着。”
嬷嬷应声退下。
皇后靠在软榻上,轻轻叹了口气。
这东宫的天,怕是要变了。
柳如烟和柳清鸢,一个得宠,一个有相府撑腰。谁生了皇子,谁就能一步登天。
而这场争斗,注定要血流成河。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
东宫的琉璃瓦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雪。
暖阁里的柳如烟,主殿里的柳清鸢,都在等待着生产的子。
一场新的厮,即将拉开帷幕。
而这深宫之中的权力游戏,从来就没有赢家。
只有无尽的算计,和永无止境的厮。
隆冬的雪,下得越发紧了,鹅毛般的雪片砸在琉璃瓦上,簌簌作响。东宫的两处院落,几乎同时响起了稳婆的呼喝声,惊得檐下的铜铃不住晃动。
绮罗院的暖阁里,地龙烧得旺,满室氤氲着艾草与参汤的热气。柳如烟躺在铺着三层锦褥的产榻上,鬓发被冷汗濡湿,黏在苍白的脸颊上。她紧咬着牙关,纤细的手指攥着锦被,指节泛白,一声声压抑的痛呼从喉间溢出,听着便让人心碎。
“殿下,娘娘使劲!再使劲!”稳婆是太医院精挑细选的老手,额角也渗着汗,“孩子的头已经露出来了!”
赵珩守在帘外,急得团团转,厚重的宫门被他踱得咚咚作响。他时不时攥着内侍的胳膊追问:“烟儿怎么样了?可还撑得住?”声音里的焦灼,连风雪都盖不住。
云袖守在榻边,帕子换了一条又一条,低声在柳如烟耳边道:“小姐,撑住。一切都安排好了。”
柳如烟睫羽颤了颤,睁开眼的瞬间,眼底的柔弱褪去几分,只剩一片冷定。她借着痛呼的掩饰,咬着云袖的手腕低语:“盯着那两个新来的稳婆,别让她们坏了事。”
那两个稳婆,是柳清鸢借着相府的势力,塞进来的人。
而主殿里,却是另一番光景。地龙烧得半温不火,窗缝里漏进的寒风,刮得烛火摇摇欲坠。柳清鸢躺在硬板床上,身下只垫了一层旧褥子,她死死咬着唇,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没有太医守着,只有两个上了年纪的嬷嬷,动作生疏地替她擦汗。
“废物!”柳清鸢疼得浑身发抖,却依旧压低声音骂道,“这点事都办不好?绮罗院那边有动静了吗?”
锦儿缩在角落,冻得脸色发青,颤声道:“娘娘,绮罗院那边闹得凶,怕是……怕是快生了。”
柳清鸢眼底闪过一丝狠厉,指甲深深抠进掌心:“告诉那两个稳婆,事成之后,相府保她们全家富贵!若敢失手,让她们死无全尸!”
她要的,是柳如烟的孩子,一尸两命。
雪越下越大,东宫的空气里,弥漫着血腥与焦灼。
约莫半个时辰后,绮罗院的暖阁里,突然响起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
“生了!生了!是个皇子!”稳婆抱着襁褓,喜得声音都在发颤。
赵珩几乎是踹开帘子冲进去的,一眼就看见柳如烟虚弱地瘫在榻上,脸色白得像纸,唇角却带着一丝浅淡的笑意。他扑到榻边,握住她的手,声音哽咽:“烟儿,辛苦你了。”
柳如烟看着他,泪水滚落下来,声音柔得像一滩水:“殿下,你瞧,是个男孩。”
云袖抱着襁褓凑过来,襁褓里的婴儿眉眼精致,哭声响亮。赵珩看着孩子,眼底的狂喜几乎要溢出来。
可就在这时,一个新来的稳婆突然扑过来,嘴里喊着“让奴婢瞧瞧小皇子”,手却朝着襁褓的要害处掐去!
“大胆!”云袖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反手将她摁在地上,“来人!拿下这个贱人!”
侍卫冲进来,将那稳婆捆了个结实。另一个稳婆想趁乱溜走,也被堵了个正着。
“说!是谁指使你的!”云袖厉声喝道,脚踩在那稳婆的背上,让她动弹不得。
稳婆吓得魂飞魄散,哭喊着:“是太子妃!是太子妃娘娘指使奴婢的!她说……她说要让小皇子活不成!”
这话一出,满室俱静。赵珩的脸色,瞬间沉得能滴出水来。
而几乎是同时,主殿里也传来了一声婴儿啼哭。
“生了!是个嫡子!”嬷嬷的声音,带着几分劫后余生的庆幸。
柳清鸢松了一口气,刚想笑,就听见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她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赵珩带着人,怒气冲冲地闯进主殿时,柳清鸢正抱着襁褓里的嫡子,浑身脱力地靠在床头。
殿内冷飕飕的,孩子的哭声微弱,衬得柳清鸢的脸色,越发惨白。
“柳清鸢!”赵珩的声音像淬了冰,指着地上被押来的两个稳婆,“你竟敢在烟儿生产的时候,派人害她的孩子!你好大的胆子!”
柳清鸢浑身一颤,猛地抬头,眼底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强作镇定:“殿下,你血口喷人!这是柳如烟陷害我!”
“陷害?”赵珩冷笑一声,将一个锦袋扔在她面前,“这是从你派去的稳婆身上搜出来的!里面是迷药和银针!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锦袋里的东西滚落出来,在昏暗的烛火下,闪着冷光。两个稳婆早已吓得魂不附体,连连磕头:“太子妃娘娘!奴婢招了!是您给的奴婢银子和东西,让奴婢害柔良娣的孩子!奴婢罪该万死!”
人证物证俱在,容不得柳清鸢辩驳。
她看着那两个稳婆,又看着赵珩眼底的寒意,只觉得浑身冰冷。她知道,自己又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殿下……”柳清鸢抱着怀里的嫡子,泪水汹涌而出,“妾只是……只是怕她的孩子,抢了我儿的前程……妾也是为了皇家的嫡子啊!”
她哭得撕心裂肺,抱着孩子的手,却死死攥紧。
赵珩看着她怀里的嫡子,眉头紧锁。
这是皇家的嫡长子,意义非凡。若是处置了柳清鸢,朝野上下,定会议论纷纷。相府那边,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他的目光,扫过柳清鸢苍白的脸,又想起绮罗院里,柳如烟虚弱的模样,心里的怒火,几乎要将他焚烧殆尽。可他,终究是太子,不得不顾全大局。
皇后的懿旨,恰在此时传到。
“太子妃柳氏,诞下嫡长子,有功于皇家。然其心狭隘,暗害庶子,有失后妃德行。罚俸一年,禁足主殿,无旨不得出。望其好生反省,教养嫡子。”
传旨的太监声音尖细,一字一句,都像刀子,扎在柳清鸢的心上。
功过相抵。
她诞下嫡子的功劳,抵消了她暗害庶子的罪过。没有废黜,没有重罚,却比任何惩罚都要让她难堪。
罚俸一年,禁足主殿。
这和打入冷宫,又有什么区别?
赵珩听完懿旨,只冷冷地瞥了柳清鸢一眼,转身就走。他甚至没有看一眼那个嫡子,脚步匆匆地,回了绮罗院。
柳清鸢看着他决绝的背影,抱着孩子,突然笑了起来,笑得眼泪直流。
“柳如烟……”她喃喃自语,声音沙哑得厉害,“你赢了……可我,不会认输……”
锦儿跪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主殿的门,再次被关上。落锁的声音,沉闷而压抑,像一块巨石,压在了柳清鸢的心上。
绮罗院的暖阁里,暖意融融。
柳如烟靠在软榻上,身上盖着厚厚的狐裘,怀里抱着襁褓里的庶子。孩子的眉眼,像极了赵珩,正睡得香甜。
赵珩坐在她身边,亲自为她端来参汤,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烟儿,辛苦你了。皇后的懿旨,你也听见了。”
柳如烟抬起头,眼底的水汽氤氲,声音柔缓:“殿下,妾不在乎那些。只要孩子平安,就好。”
她顿了顿,又轻轻咳嗽几声,带着几分虚弱道:“姐姐她……也是一时糊涂。毕竟,嫡子的前程,要紧。”
这番话,说得大度又懂事,让赵珩的心里,越发疼惜。
他握住她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语气郑重:“烟儿,你这般温顺贤良,孤岂能亏待你。”
他转头看向身后的内侍,朗声道:“传孤的旨意!柔良娣柳氏,诞下庶长子,德行温厚,晋封太子侧妃,赐居绮罗院,赏黄金百两,绸缎千匹,珠宝无数!”
内侍应声退下,尖细的声音,穿透风雪,传遍了整个东宫。
“太子侧妃!”
“柔良娣晋封侧妃了!”
下人们的议论声,隐隐约约地传进暖阁里。
柳如烟靠在赵珩怀里,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
侧妃。
位份仅次于太子妃。
她离那个凤位,又近了一步。
云袖站在一旁,看着满殿的赏赐,眼底满是喜色。她上前一步,低声道:“侧妃娘娘,东宫各院的主子,都派人送来了贺礼。丽姬娘娘,亲自来了,在外面候着。”
“让她进来吧。”柳如烟淡淡开口,语气平静无波。
丽姬一进门,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妾参见侧妃娘娘!恭喜娘娘晋封,贺喜娘娘诞下皇子!”
她抬起头,看着柳如烟怀里的孩子,又看着赵珩温柔的神色,心里的敬畏,又深了几分。
柳如烟扶起她,语气温和:“姐姐客气了。往后东宫的事,还要姐姐多多帮衬。”
“妾不敢当!”丽姬连忙躬身道,“能为侧妃娘娘分忧,是妾的福气!”
看着丽姬那副卑躬屈膝的模样,柳如烟唇角的笑意,越发深邃。
东宫的风向,彻底变了。
柳清鸢被禁足,罚俸失宠。她柳如烟,晋封侧妃,诞下庶子,独得恩宠。
如今的东宫,已是她的天下。
赵珩看着她和丽姬说话的模样,只觉得满心欢喜。他伸手,轻轻抚摸着孩子的脸颊,眼底满是父爱:“烟儿,咱们的孩子,该取个名字了。”
柳如烟抬眸,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算计,随即又化作温顺:“殿下是孩子的父亲,名字,自然该由殿下来取。”
赵珩想了想,笑道:“就叫赵昀吧。昀者,光也。愿他一生,都能像光一样,温暖明亮。”
“赵昀。”柳如烟轻轻念着这个名字,唇角的笑意,温柔而缱绻,“好名字。”
她抱着孩子,靠在赵珩怀里,眼底的野心,却像藤蔓一样,疯狂滋长。
赵昀。
我的儿。
母亲定会让你,坐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
柳如烟晋封侧妃的消息,像长了翅膀,飞遍了整个东宫。
各宫的妃嫔,都派人送来了贺礼。连太后那边,都赏了一尊赤金的长命锁,可见恩宠之盛。
绮罗院的门槛,几乎被踏破了。下人们进进出出,捧着琳琅满目的赏赐,脸上满是谄媚的笑。
丽姬更是鞍前马后,将采买的事,打理得井井有条。她知道,跟着柳如烟,才有前程。
而东宫的其他下人,更是见风使舵。从前那些趋奉柳清鸢的,如今都换了一副嘴脸,对着柳如烟,毕恭毕敬,连大气都不敢喘。
云袖看着满殿的热闹,低声对柳如烟道:“小姐,如今东宫,已是您的天下了。”
柳如烟靠在软榻上,看着窗外的雪景,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天下?还差得远呢。”
她顿了顿,又道:“去,把皇后赏赐的补品,分一些给主殿。就说,我念及姐妹情分,给姐姐补身子。”
云袖一愣:“小姐,柳清鸢她……”
“皇后要的是平衡。”柳如烟淡淡道,“我便给她平衡。”
她知道,皇后虽然晋封了她,却也在提防着她。她不能做得太过,否则,只会引火烧身。
云袖恍然大悟,连忙应声退下。
柳如烟看着怀里熟睡的赵昀,眼底的笑意,渐渐冰冷。
柳清鸢,你以为诞下嫡子,就能高枕无忧吗?
太天真了。
只要我还在,只要赵珩还宠着我,你的嫡子,永远都比不上我的昀儿。
而主殿里,却是一片死寂。
柳清鸢抱着怀里的嫡子,坐在窗前。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将整个世界,都染成了白色。
锦儿端着一碗冷掉的鸡汤进来,低声道:“娘娘,喝点鸡汤吧。”
柳清鸢看都没看一眼,目光落在窗外的雪景上,声音沙哑:“绮罗院那边,很热闹吧?”
锦儿低下头,不敢说话。
“热闹好啊。”柳清鸢突然笑了起来,笑得眼泪直流,“越热闹,摔下来的时候,就越疼。”
她低下头,看着怀里的嫡子。孩子的眉眼,也像极了赵珩,正睁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着她。
柳清鸢的眼底,闪过一丝温柔,随即又被恨意取代。
“儿啊……”她轻轻抚摸着孩子的脸颊,声音温柔得可怕,“母亲定会让你,坐上太子之位。柳如烟和她的孽种,母亲会一个个,都除掉……”
锦儿看着她疯狂的模样,吓得浑身发抖。
窗外的雪,依旧在下。
东宫的两座院落,一暖一冷,一闹一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柳如烟靠在软榻上,享受着无上的恩宠,野心勃勃地规划着未来。
柳清鸢坐在窗前,抱着嫡子,蛰伏待时,等待着翻盘的机会。
而那两个刚出生的孩子,一个被捧在手心,一个被冷落在旁。他们的命运,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要纠缠一生。
风雪,笼罩了整个东宫。
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远没有结束。
它才刚刚开始。
小说《庶女谋帝》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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