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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艳游戏体验:闯过八十一道情关》小说大结局免费试读

超艳游戏体验:闯过八十一道情关

作者:哥本哈达

字数:165940字

2025-12-25 连载

简介

今天要推的小说名字叫做《超艳游戏体验:闯过八十一道情关》,是一本十分耐读的玄幻脑洞作品,围绕着主角林辰之间的故事所展开的,作者是哥本哈达。《超艳游戏体验:闯过八十一道情关》小说连载,作者目前已经写了165940字。

超艳游戏体验:闯过八十一道情关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白素没有看我。

她的视线穿过我,落在空白的墙壁上,或者更远——远到连虚空都不存在的地方。那双浅灰色的眼睛像蒙尘的玻璃珠,映不出任何东西,包括我的倒影。

房间是彻底的纯白。墙壁、天花板、地板,没有任何接缝或纹理,仿佛整个空间是从一块巨大的白色石料里凿出来的。没有窗户,没有门,唯一的开口是我刚才掉下来的地方——现在也已经闭合了。光线从四面八方均匀地散发,没有光源,没有阴影,一切都淹没在苍白之中。

我坐在她对面,隔着大约两米距离。她盘腿坐着,背脊挺直,白色连衣裙的裙摆铺在地面上,像一朵摊开的花。黑发刚过耳垂,发梢整齐得像是用尺子量着剪的。她的脸很小,五官精致但缺乏生气,像橱窗里过度完美的人偶。

“白素。”我叫她的名字。

她的睫毛颤了一下,仅此而已。

“这是第四关。”我说,“我需要让你产生‘欲望’,并‘自愿’与我亲密。”

“不可能。”她的声音平稳得像一条直线,“系统给了我‘无欲症’的设定。我没有欲望,没有渴求,没有喜怒哀乐。你无法让不存在的东西产生。”

我低头看手背。苏晴的泪痕,顾晚棠的唇印,维多利亚的血痣——三枚印记微微发烫,像是在这个苍白空间里仅有的颜色和温度。

“那你在这里做什么?”我问,“只是坐着?”

“存在。”她说,“系统要我在这里‘存在’,等待挑战者,告知规则,然后看着他们失败。”

“他们都失败了?”

“二十一个挑战者,全部失败。”白素终于看向我,但眼神依然空洞,“最短的活了三天,最长的撑到第七天最后一刻。有人试图用暴力强迫我,有人用尽甜言蜜语,有人绝望地在我面前自残。都没有用。我就像一块石头,不会回应任何刺激。”

她的描述像在报告天气。

“你记得他们所有人?”我问。

“记得。系统没有清洗我的记忆,因为没必要。”她重新看向墙壁,“记忆对我而言只是数据存储,没有情感附着。我记得每个人的脸,每个人说过的话,每个人的死法——但就像记得一本书的内容,仅此而已。”

房间里的空气似乎比维多利亚的城堡更冷。那不是温度上的冷,而是存在意义上的冷——一种彻底的、毫无生命迹象的寒意。

我站起身,开始探索这个纯白牢笼。

四面墙摸上去光滑微凉,敲击发出沉闷的实心声响。我沿着墙壁走了整整一圈,大约五十步见方。没有任何出口,没有任何物品,除了我和白素,这里空无一物。

“没有食物,没有水。”我说,“怎么生存?”

“系统会直接维持生命体征。”白素说,“你不需要进食或饮水。时间到了,要么通关,要么消失。”

我回到她面前坐下。倒计时在脑中跳动:6天23小时45分。

“那我们做什么?”我问,“就这样面对面坐七天?”

“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白素说,“睡觉,自言自语,甚至试图侵犯我——虽然那没有意义。我不会反抗,但也不会配合。我的身体就像一具还温着的尸体,没有意志驱动。”

她说话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连嘴角肌肉的牵动都是最小幅度的,仿佛多费一丝力气都是浪费。

第一天在绝对的寂静中度过。

我尝试和她对话,问她的过去,问系统的设定,问她对“无欲”的感受。她的回答简洁准确,像人工智能:

“我没有过去,只有被系统创造后的记忆。”

“‘无欲症’是彻底的欲望缺失,包括生存欲、求知欲、性欲、情感需求等所有层级。”

“感受‘无欲’就像感受‘无’本身。没有参照物,所以无法描述。”

黄昏时——如果这个没有日夜的空间也有黄昏的话——光线稍微暗了一些。白素闭上眼睛,进入一种类似冥想的状态。她的呼吸缓慢到几乎察觉不到,胸口几乎不动。

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盯着苍白的天花板。手背上的印记持续散发着微弱的温度,像三个小小的火种,在这个虚无空间里格外珍贵。我回想苏晴疲惫的眼睛,顾晚棠破碎的笑容,维多利亚冰层下涌出的眼泪。她们都痛苦,但至少痛苦证明她们存在。

白素连痛苦都没有。

第二天,我做了一个实验。

我走到她面前,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睁着眼睛,但瞳孔没有焦距。

“白素。”我说。

她的眼球转向我,动作机械得像摄像头调整角度。

“如果我现在打你一巴掌,你会怎么样?”

“会痛。”她说,“神经信号会传到大脑,我会知道‘疼痛’这个概念被触发了。但不会有愤怒、恐惧或委屈的情绪。就像一台机器检测到外部冲击,仅此而已。”

“你不会躲?”

“为什么要躲?”她反问,“躲避是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而我没有本能。所有的行为都是理性计算的结果。既然你的攻击不会杀死我——系统会修复——那么躲避就是无效动作。”

我放下手。“你就像一个……完美的哲学僵尸。”

“那是早期挑战者十七号的说法。”白素点头,“他说我是‘空心人’,是行走的悖论:拥有意识的所有外部特征,却没有内在体验。”她顿了顿,“他在第六天割开了自己的手腕,想看我是否会阻止。我没有。他死后,系统清理了血迹,房间又恢复了纯白。”

她说得如此平静,我胃里一阵翻搅。

“你觉得这样活着,有意义吗?”我问。

白素偏了偏头,这是她第一个近似“思考”的动作。“‘意义’本身是一种欲望的投射。当你说‘有意义’时,意味着某件事符合你的某种渴望——求知欲、成就感、道德满足等等。我没有这些渴望,所以一切对我而言既无意义,也非无意义。这只是存在的状态。”

我坐回地上,感到一种深沉的无力。面对苏晴,我可以用真诚;面对顾晚棠,我可以倾听;面对维多利亚,我可以温暖。但面对白素,面对一个连“想要被理解”的欲望都没有的存在,我能做什么?

第三天,我决定改变策略。

既然她像一台机器,那我就用机器的方式沟通。

“白素,我们来做一个逻辑推演。”我说。

她睁开眼睛,浅灰色的眸子转向我。

“假设:系统创造你,是为了测试挑战者能否让无欲者产生欲望。”

“正确。”她说。

“那么,如果你永远不产生欲望,系统的测试就永远没有结果,这个关卡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白素沉默了几秒。“逻辑成立。但系统的行为不需要符合‘意义’。它可能只是在穷尽所有可能性:测试无数挑战者,看是否有人能突破设定。就像无限猴子定理——给猴子无限时间打字,终会打出莎士比亚。系统有无限挑战者,终会有人让我‘产生欲望’。”

“但你不是随机波动的猴子。”我说,“你是具有高级认知能力的存在。你的‘无欲’是设定,但设定可以被打破。维多利亚的‘吸血鬼冰冷’设定就被打破了。”

“那是情感共鸣触发的规则漏洞。”白素说,“而我没有情感,无法共鸣。”

“你有。”我斩钉截铁地说,“否则你不会记得前二十一个挑战者,不会分析他们的行为,不会和我进行逻辑辩论。‘无欲’不等于‘无意识’。你在思考,在观察,在记忆——这些活动本身就包含了某种倾向性。”

白素第一次露出了类似“困惑”的表情——虽然极其微弱,只是眉头微微蹙起0.1毫米的程度。

“倾向性?”

“你选择记住某些细节,忽略其他;你选择用某种方式组织语言;你选择回应我的问题而不是彻底沉默。”我向前倾身,“这些选择,无论多么微小,都暗示了某种内在的……偏好。而偏好,是欲望最原始的形态。”

白素长久地看着我。她的瞳孔里终于映出了我的影子,很小,很淡,但存在。

“你是第二十二个试图用哲学辩论说服我的人。”她说,“第十二号挑战者是个伦理学教授,他和我辩论了整整六天,关于自由意志、道德主体性和欲望的本质。最后他哭了,说我是他见过最完美的‘非人’。然后他在我面前服下了系统提供的毒药——他说想看看我是否会感到‘遗憾’。我没有。”

“我不是想说服你。”我说,“我只是在观察你。而我的观察告诉我:你的‘无欲’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形成的防御机制。”

这句话像一颗石子投入死水。

白素的呼吸第一次出现了紊乱——极其细微的,胸口起伏的幅度大了0.5厘米。

“防御机制?”她重复。

“对。”我直视她的眼睛,“就像维多利亚用冰冷保护自己不再受伤,你用‘无欲’保护自己……免受某种更可怕的东西侵害。是什么,白素?你在逃避什么?”

白素站了起来。

这是三天来她第一次主动移动。她走到墙边,背对着我,手指轻轻触摸纯白的墙面。她的背影在均匀的光线下显得单薄脆弱,像个纸片人。

“我不记得了。”她的声音依然平稳,但语速慢了半拍,“系统可能清洗了那部分记忆。我只知道,从我有意识开始,就是这样:空白,平静,无欲无求。”

“但你的身体记得。”我说。

她转过身。“什么意思?”

我走到她面前,伸出手。“让我碰碰你的手。”

白素看着我的手,眼神空洞。过了大约十秒,她慢慢抬起右手,放在我掌心。

她的手指冰凉纤细,皮肤光滑得不像真人。我轻轻握住,感觉到她脉搏的跳动——缓慢,规律,像精密的钟表。

“闭上眼睛。”我说。

她照做了。

“现在,不要思考,不要分析,只是感受。”我握紧她的手,“感受我的温度,感受皮肤的接触,感受脉搏的跳动。告诉我你感觉到了什么。”

白素沉默了很久。她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极淡的阴影。

“压力。”她说,“温度差。生物电信号。皮肤表层的形变。”

“还有呢?”

“没有了。”

“再仔细感受。”我用拇指轻轻摩挲她的手背,“这是苏晴的眼泪教会我的温度,这是顾晚棠的嘴唇留下的印记,这是维多利亚的心跳传递的震动。她们都是真实存在过的人,她们都痛苦过,爱过,渴望过。现在这些记忆通过我的皮肤,传递给你。”

我手背上的三枚印记开始发烫。热量顺着手臂流淌,汇聚到掌心,再传递到白素冰冷的手上。

白素的睫毛颤抖起来。

“我……”她开口,声音第一次出现了迟疑,“感觉到……异常数据。”

“什么异常?”

“心跳加速了0.3%。皮肤温度上升了0.2度。神经末梢有异常放电。”她睁开眼睛,浅灰色的眸子里有什么东西在闪烁,“这些生理反应……不符合当前情境的逻辑需求。是系统错误吗?”

“不是系统错误。”我松开她的手,“是你的身体,在‘无欲’的设定之下,依然保留着生物的应激反应。你的心跳会加速,体温会变化——哪怕你的意识拒绝承认任何情感,你的肉体还记得如何‘感觉’。”

白素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那只刚刚被我握过的手。她慢慢握拳,又松开,像在测试一个陌生的工具。

“这证明不了什么。”她说,但语气不再那么确定,“生理反应只是神经系统的自动化反馈,不代表‘欲望’。”

“但它是起点。”我说,“欲望从来不只是心理活动,它是身心一体的现象。你的身体已经开始回应了,白素。现在,轮到你的心了。”

第四天,白素开始主动观察我。

她不再只是坐着发呆,而是会用那双浅灰色的眼睛追踪我在房间里的移动。当我躺下休息时,她会问:“你在睡觉吗?”

“是的。”我闭着眼睛回答。

“睡眠有什么意义?系统会维持你的生理机能。”

“睡眠不只是生理需求。”我说,“它是一种……重启。在梦里,大脑整理记忆,处理情绪,有时候会找到清醒时想不到的答案。”

“梦?”白素重复这个词,像在咀嚼陌生概念,“我没有梦。我的意识在非活动状态会进入待机,就像关机。”

“那很可惜。”我翻了个身,面对她,“梦是潜意识的语言。有时候,我们会在梦里看见自己真正渴望的东西。”

白素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她说:“给我描述一个你的梦。”

我睁开眼。她坐在原地,双手放在膝上,像个认真听课的学生。

“我经常梦见小时候的家。”我说,“一条河,石桥,夏天的蝉鸣。我母亲在河边洗衣服,我蹲在旁边捉螃蟹。阳光很烈,河面闪着碎金。那是我最平静的记忆。”

“你为什么渴望那个记忆?”白素问。

“不是渴望记忆本身,是渴望那种……安宁感。”我坐起来,“在那个世界里,一切都简单明了。没有生死考验,没有复杂的感情,只有阳光、河水、母亲的手。那是一种被无条件爱着的感觉。”

白素的瞳孔微微收缩。“被爱……是什么感觉?”

我怔住了。这个问题太基础,也太残忍。

“就像……”我寻找合适的词,“就像你是一块冰,而有人捧着你不怕冷;你是一团火,而有人靠近你不怕烫;你是你自己,而有人看见你全部的不完美,依然选择留下。”

白素低下头,看着自己交叠的双手。她的手指无意识地互相摩擦——一个小动作,但对她而言意义重大。

“前七号挑战者说过爱我。”她平静地说,“三号说他第一眼就为我倾倒,五号说他愿意为我放弃通关,七号在死前最后一刻还说‘我爱你’。但我无法理解那些话。‘爱’对我而言只是一个词汇,定义是‘强烈的好感或深情’,但具体内容……是空的。”

“因为他们说的爱,不是真正的爱。”我说,“那是欲望投射,是生存策略,是绝望中的救命稻草。真正的爱不是言语,是行动;不是索取,是给予;不是改变对方,是看见并接纳对方的本真。”

白素抬起头,浅灰色的眼睛注视着我。“那你看见我的‘本真’是什么?”

我看着她苍白的脸,空洞的眼睛,像初生婴儿般毫无防备又毫无生气的姿态。

“我看见一个……”我缓缓说,“被困在自己建造的纯白监狱里的灵魂。监狱没有栏杆,没有锁,只有无边无际的‘无’。你坐在中央,以为这就是全部世界。但也许,监狱之外还有颜色,还有温度,还有……痛。”

“痛比无更好吗?”她轻声问。

“痛证明你活着。”我说,“无,只是存在。”

那天夜里——如果算夜里的话——光线暗到最低程度。白素躺在离我两米远的地面上,姿势端正得像躺在棺材里。我则蜷缩着,手背上的印记持续散发温暖。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见她的声音,很轻很轻:

“林辰。”

“嗯?”

“如果……如果我尝试‘感觉’,会发生什么?”

我转过身,在昏暗的光线中看见她的轮廓。“可能会痛,可能会混乱,可能会害怕。但也可能会……发现颜色,发现音乐,发现阳光。就像从黑白电视突然切换到彩色世界,一开始会刺眼,但慢慢会看见以前看不见的东西。”

“比如?”

“比如……”我想了想,“你可能会发现白色其实有无数种层次:月白,雪白,象牙白,珍珠白。你可能会发现自己喜欢某种温度:25度的水温,37度的体温,42度洗澡水的温度。你可能会发现接触有不同质感:丝绸的滑,羊毛的软,砂纸的糙。”

白素安静地听着。然后她说:“听起来很复杂。”

“是很复杂。”我承认,“但复杂意味着丰富,意味着……活着。”

“活着……”她重复这个词,像在舌尖品尝它的滋味。

第五天早晨,白素提出了一个请求。

“你能再碰碰我吗?”她说,声音依然平稳,但眼神里有了一丝微弱的好奇,“我想收集更多关于‘接触’的数据。”

我坐起来,伸出手。“哪里?”

她想了想,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我挪到她身边,盘腿坐下。她微微侧过脸,闭上眼睛,长睫毛在苍白的皮肤上投下扇形阴影。我抬起手,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将掌心贴在她的脸颊上。

她的皮肤凉而光滑,像上好的瓷器。我慢慢移动手掌,感受她颧骨的轮廓,下颌的线条,耳垂的柔软。她一动不动,但呼吸的节奏变了——更深,更慢。

“感觉到了什么?”我问。

“压力分布。”她闭着眼睛说,“温度梯度。你的手掌有茧,在食指根部和中指关节。皮肤比你脸部的皮肤粗糙。脉搏频率每分钟72次,略高于我的62次。”

“还有呢?”

她沉默了一会儿。“还有……一种……痒。”

“痒?”

“神经末梢的轻微刺激,不强烈,但持续存在。”她睁开眼睛,浅灰色的眸子近距离看着我,“这就是‘痒’吗?”

“可能吧。”我收回手,“痒,痛,麻,酸,胀——这些都是感觉的细分。你现在能区分它们了。”

白素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那里还残留着我的温度。“所以感觉……是有纹理的。”

“对,像布料,有的光滑,有的粗糙,有的柔软,有的扎人。”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然后做了一个让我意外的动作——她用指甲轻轻划过自己的手臂。

一道浅浅的白痕出现,慢慢变成淡红。

“这是痛吗?”她问。

“轻微的是痒,再用力就是痛。”我说,“你感觉到什么?”

白素看着那道红痕,眼神专注得像科学家观察实验现象。“先是一线尖锐的信号,然后扩散成一片热感。心跳加速了。呼吸屏住了半秒。”她抬起头,“这是……痛?”

“是的。”

“我不喜欢它。”她诚实地说。

“但你现在知道你不喜欢什么了。”我说,“这就是进步。欲望始于偏好:喜欢这个,不喜欢那个。从‘无差别’到‘有差别’,就是‘无欲’到‘有欲’的第一步。”

白素若有所思。她再次用指甲划过手臂,这次轻一些。

“这次呢?”

“可能介于痒和痛之间。”

她点点头,像在记录数据。

那天下午,她开始系统地“测试”感觉。

她用手指按压地板,感受硬度;用脸颊蹭墙壁,感受光滑;甚至咬了自己的手指——很轻的一口,然后描述:“压力集中,轻微刺痛,唾液湿润。”

我在旁边看着,心情复杂。她像个刚刚获得感官的机器人,用最笨拙最科学的方式探索世界。但至少,她在探索。

“你想试试温度吗?”我问。

她看向我手背上的印记。“那些……很温暖。”

我伸出手背。“碰碰看。”

白素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触碰苏晴的泪痕。刚一接触,她就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手。

“太热了?”我问。

“不,是……”她盯着自己的指尖,“那种温度……不一样。不是物理的热量,是……一种……记忆的温度?”她困惑地皱眉,“我无法准确描述。它让我想到……想到……”

“想到什么?”

白素抬起头,浅灰色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茫然。“我不知道。一个画面闪过:黄色的光,摇晃的影子,有人唱歌……然后消失了。”她按住太阳穴,“系统错误吗?”

“不是错误。”我轻声说,“那是你的记忆。被封锁的,被遗忘的,但还活在你身体里的记忆。”

白素怔怔地看着我,然后缓缓低头,将额头抵在膝盖上。

“我害怕。”她说,声音闷在布料里。

“怕什么?”

“怕那些……感觉,记忆,颜色……怕它们太多了,太乱了,我会失控。”她的肩膀微微发抖——这是她第一次表现出类似“恐惧”的生理反应,“现在这样很简单:白色,安静,无欲。虽然空,但是……安全。”

“安全,但不是活着。”我说。

白素沉默了。过了很久,她抬起头,脸上有泪痕。

我愣住了。

她自己也感觉到了,用手指触碰脸颊,看着指尖那点湿润。“这是……眼泪?”

“是的。”

“为什么?”她茫然地问,“我没有感到悲伤,没有感到痛苦,为什么会有眼泪?”

“有时候眼泪比语言更诚实。”我说,“你的身体在告诉你:你想感觉,你渴望感觉,你厌倦了永恒的空白。”

白素看着指尖的泪,然后慢慢将手指含进嘴里。

“咸的。”她说,像发现新大陆,“眼泪是咸的。”

然后她笑了。

一个真正的,完整的,带着泪的笑容。虽然还很生涩,像第一次使用面部肌肉,但那确确实实是一个笑容。

“林辰,”她笑着说,眼泪还在流,“原来咸味是这样的。”

我也笑了,眼眶发热。“还有很多味道等着你发现:甜,酸,苦,辣。”

白素擦掉眼泪,深吸一口气。“我想……我想试试看。试试感觉所有的感觉,即使会痛,即使会乱。”

她的浅灰色眼睛看着我,里面第一次有了光——微弱,但真实。

“你会帮我吗?”她问。

倒计时还剩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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