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一本让人爱不释手的民国言情小说,重生到丈夫死后,她诊出喜脉,正等待着你的探索。小说中的白佳玉裴昀角色,将带你进入一个充满惊喜和感动的世界。作者葡萄月的精心创作,使得每一个情节都扣人心弦,引人入胜。现在,这本小说已更新195852字,热爱阅读的你,快来加入这场精彩的阅读盛宴吧!
重生到丈夫死后,她诊出喜脉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孙灵秀又对老太太福了福身:“妈,那我先送史密斯医生出去了。”
说完,她转身,深深地看了白佳玉一眼。
然后才拉着那个从头到尾一脸懵,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洋人医生,快步离开了孙家。
大房二房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几分没散尽的惊魂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平日里瞧着这三弟妹就是个锯了嘴的葫芦,性子软得跟块面团似的,谁都能上来捏一把。
哪成想,今天被逼急了,竟能闹出这么一出寻死觅活的大戏。
连孙灵秀那个在海城见过世面的姑奶奶,都被她三言两语给弄走了。
这撒泼的本事,可真是真人不露相。
刘巧云撇了撇嘴,把手里最后一把瓜子嗑完,将瓜子皮往地上一吐,懒洋洋地斜靠在门框上。
她心里琢磨着,往后怕是不能再像从前那样,随随便便就拿这小寡妇寻开心了。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何况这小寡妇肚子里,如今可是揣着孙家的命根子。
此时,后院厢房。
“哐当”一声,喜歌一进屋就立马把门从里头闩上了。
她转过身,见小姐脸色白得像纸,腿一软就蹲在了白佳玉身边。
“小姐,小姐您没事吧?刚才可吓死我了!”
“就差那么一点,就要被姑奶奶给瞧出破绽了!”
刚才在前厅,她一颗心简直提到了嗓子眼。
眼瞧着那洋人医生的铁疙瘩就要往小姐身上放,她腿都吓软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只想着完蛋了,这回死定了。
白佳玉没说话,只脱力地坐到梳妆台前的圆凳上,拿起一块半湿的帕子,轻轻按压着又红又肿的眼角。
“孙灵秀已经起了疑心。”
“她今天吃了亏,说要找女医生来,就一定会找。”
“那……那可怎么办啊?”喜歌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这次是靠着小姐反应快,拿捏住了老太太的心思,用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法子险险躲过去了。
可这法子用过一次,下回就不灵了。
来的若是女医生,小姐总不能还拿什么“男女有别”当借口吧?
“小姐,咱们……咱们还是跑吧?”
喜歌攥着白佳玉的衣袖,小声哀求:“再这么下去,迟早要露馅的,到时候她们会打死您的!”
跑?
白佳玉放下帕子,手下意识地抚上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
她何尝没想过。
可她不甘心。
上辈子被这群豺狼虎豹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这辈子好不容易重活一回,难道就这么灰溜溜地逃了?
孙家欠她的,她还没讨回来。
一笔都还没讨回来!
更何况,她现在身无分文,嫁妆都在老太太手里攥着,就算跑,又能跑到哪里去?
海城这么大,两个弱女子没有钱,没有倚靠,活下去都难。
“跑不了。”
白佳玉摇了摇头:“现在唯一的活路,就是把这肚子里的‘孩子’,坐实了。”
她必须尽快怀上。
月份再拖下去,肚子迟迟不见动静,不用孙灵秀带什么女医生来,老太太那个成了精的老东西,第一个就会发觉不对劲。
“可裴昀……”
一想到那个男人,白佳玉就觉得一阵头疼。
经过昨晚,他已经起了疑心,怀疑那个一而再、再而三睡了他的女人,就在裴宅里。
自己今天早上那番“贞洁烈妇”的做派,并未打消他的疑虑。
也把路堵死了。
她绝不能再让他把自己和那个胆大包天的女人联系到一起。
偷他的种,又不能让他知道是自己在偷。
这简直是难如登天。
“小姐,要不咱们换个人?”
喜歌绞着手指,小心翼翼地提议。
白佳玉苦笑一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你当我没想过?可你瞧瞧,这海城里,有头有脸的男人不少,但下巴上长着这条美人沟的,我只见了裴昀一个。”
孙家的男人,主支一脉,代代相传,下巴上都有一道浅浅的沟。
这是孙家的福相,也是印记。
老二孙福广是亲生的,有。
早死的老三孙福成,也有。
唯独老大孙福平,是过继来的旁支,下巴光溜溜的。
她若真找了旁人借种,将来孩子生下来,没有这道美人沟,一眼就会被看穿。
到时候,下场比现在被拆穿,只怕还要惨上千倍百倍。
所以,非裴昀不可。
“就算他疑心了,就算前头是刀山火海,我也得再去闯一闯。”
……
第二天,白佳玉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许是昨天在裴家和孙家连着演了两场哭戏,实在耗费心神,她的眼睛肿得像两颗核桃,眼皮都快睁不开了。
老太太一大早就差了连翠过来看,一瞧她这副模样,心疼得不得了。
当然,不是心疼她这个人,是心疼她肚子里那个“孙家的宝贝金孙”。
老太太唯恐她忧思过甚,伤了胎气,便发了话,让她今天不必再去裴家了,好生在家里歇着。
连翠不仅传了话,还送来一个用热毛巾裹着的暖包,让她敷眼睛。
白佳玉乐得清闲,今日不去裴家,正好。
她也怕跟裴昀接触多了,被看出什么端倪来。
用过午饭,白佳玉搬了张木椅子,靠在院子里晒太阳。
喜歌蹲在一旁,正仔仔细细地给她剥着葡萄,剥好一颗,就送到她嘴边。
白佳玉吃了一颗,酸甜的汁水在嘴里漫开。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懒懒地掀了掀眼皮,问:“对了,前儿你跟着姑奶奶去取人参,取到了没有?这几日净想着怎么……”
她话到嘴边,顿了顿,换了个说法,“……净想着肚子里的事,倒把这茬给忘了。”
喜歌一听,也想起来了,捂着嘴笑了起来。
“取到了。”
“小姐您是没瞧见,姑奶奶把那用红布包着的人参递给我的时候,那脸色,跟吞了只死苍蝇似的,嘴角直抽抽,心疼得眼睛都红了。”
白佳玉勾了勾唇,眼底闪过狡黠的冷笑。
孙灵秀是个什么货色,她清楚得很。
孙家还没搬来海城的时候,她就嫁过来了,几年下来,连块海城的洋布都没给老太太寄回去过。
骨子里就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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